"那你……"是怎么出来的,看着他身上已经变黑的血迹,祁怃明白了些东西。
"我杀了他,我骗他说,我错了,把他引到蛇窟外,他出言嘲讽我,还让他的蛇攻击我,但他错就错在,下属送饭的时候给我送了盘子,瓷盘,我割断了他的喉咙,放出汩汩鲜血,让他养的蛇,把他吃了。"闻浔笑的很毒,那是从他身上透出来的阴森鬼怖。
那时候祁怃就该意识到,他真的变了。
"祁怃,我做不了善人了。"
"没关系,我是善人就好,不要让我看到你作恶。"
"阿浔,我说过,不要让我看到你作恶。"祁怃心中有些酸涩,合上了眼睛。
他们是正与邪的代表,他们亦是少年至交。
温离眨了眨眼睛,瞳孔微微收缩,看向了祁怃:"可我现在不是闻浔,你也不是祁昇,我叫温离,心离魂离,闻浔已经死了。"
祁怃深吐一口气,猛然睁开了眼睛,眼底是灼热是痛惜:"我们永远都在对立面。"
温离起身,笑的一如曾经:"也欢迎你来跟我一面。"
祁怃回到房间的时候,苏惑已经在屋内等着他了。
见他回来,苏惑把温好的茶递给他,带了些紧张味道:"他跟你说什么了?这次战事是不是跟他有关?"
祁怃摸上茶杯,有些烫人的温度让他有了些实感,"苏惑,你说,恶是天生的吗?"
苏惑一愣,似乎是不明白他说的话,但还是回他:"不尽然全是,有些后天因爱恨情仇,有些因苦难折磨,有些因贵人低看,但也有人天生恶骨,冥顽不灵。"
祁怃的眼睛只留下一丝缝隙:"那你觉得闻浔是怎样的。"
苏惑奇怪的说:"我又不清楚他的过去,又何能评价他的恶缘,虽然在我眼里看来他不是好人,但也不能完全下定论。"
"确实是他,但不完全是他。"
苏惑听着他这模棱两可的话,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他背后还有别人?"
祁怃这才饮了一口茶,温热的茶水流入肠道,疏解疲劳:"他没有办法凭一己之力,拉动整个西域十三国倾尽全力再次攻打辰国,他的背后还有别人。"
"是,西域人吗?"
祁怃摇头道:"不一定,那人肯定身在辰国,并且有一定势力和能力,不然不可能在辰国安插这么多眼线。"
苏惑眉眼沉沉,手指收缩:"你的意思是……"
"查一下,四十岁左右,曾经少年时去过外域的人,把那些人的生平履历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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