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家……她似乎有些明白妈妈迫切地想从这里逃离出去的理由了!他们这些衣着光鲜的上流贵族们,内心各个恶心腐朽得令人作呕!!!
“切!你横什么横!事到如今除了你还能有谁!别废话了,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吧!那样,我们还能酌情绕你一命。”不耐烦地连声催促,真田蝶子狭长妩媚的丹凤眼染上了一抹清晰可见的悲伤恨意。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
要是当初的自己也有这般的权势,哪里会轮得到她真田千湄撒野!父债子还,真田千湄欠下来的东西就由你真田默言还好了!
“妈妈,让我来吧!”突然松开一直握着真田蝶子的手,真田希美三下两下蹦跳到风默言身旁,高傲的仰起那张和真田蝶子有七八分相似的脸蛋儿,将失魂落魄冷笑不止有些骇人的风默言用力一拉一拽,将她推倒在楼梯旁。
之后不理会真田弦一郎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直接掀开风默言那身烂成破布条的衣服,上下其手翻找了半天,最后在裙摆后方的一个小型口袋里找到蓝宝石深邃美丽宛如大海般散发出神秘光辉的珍贵项链。
“妈妈我找到了!快看!”炫耀着亮亮手中价值连城的蓝宝石项链,真田希美一脸的得意洋洋不可一世。这下……看她还有什么办法!
“这……怎么会!”真田弦一郎用力垂了一下墙壁,垂头丧气地用额头顶着墙壁,痛恨半晌儿,终于低头来到真田蝶子面前,声音沉闷如雷,面上还带着一丝不忍和愧疚,“母亲,这件事可不可以从轻处理?”
“从轻处理?怎么可以=从轻处理?!!”尖利高昂的女高音窜入天际,真田希美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真田弦一郎。她是费了多大力气才达到今天这一步啊,现在所有人都站在她们这边,认定风默言是个与人私通不知廉耻偷窃宝物的卑鄙女人,哥哥却要求她们从轻处理?!!!
“呵,笑话,真是笑话……哥哥,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啊!那个人,那个卑鄙无耻下流下贱的女人,她只是……她只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妓女生出来的的野孩子啊!!!”
“啪——”一声脆响,五个红色指头印,真田希美怒视回去,却在看到风默言那双因怒气而变得灿亮的红色眸子,怯懦瑟缩了下,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你刚才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吗?”盛气凌人居高临下地逼至真田希美跟前,风默言眼神冷漠杀意外泄,一直压抑的情绪在听到真田希美侮辱自己妈妈的话后濒临爆发的危险边缘。
任何人,都不得伤害她的母亲!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一无是处只会躲在弦一郎身后造人庇佑的小丫头,真田家的花瓶大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说我妈妈的坏话?真田希美,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冷笑了下,风默言扬起手,对着真田希美的脸又是一记清脆响亮力道十足的耳光。
“什么时候不想活了可以跟我说一声,我会好心肠地大发慈悲帮你解决掉这类麻烦的。只不过……敢当着我的面对我的妈妈出言不逊,真田希美!你真的嫌命太长想尽快去见阎王了吗?”
手掌挥到半空中,恨意盈盈,带着无法再克制的怒意和杀气。途中,却被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使劲拦住。
“小默,住手吧!”真田弦一郎面带愠意,嘴角也有丝薄怒,脸上写满了不赞同和悔不当初的字样。自己不过是几个月没有跟小默在一起,她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四周的人开始叽叽喳喳,风默言满眼氤氲的泪水,克制着没让它掉下来,咬牙问他:“真田弦一郎,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认为是我偷了伊集院清水的项链?”
那斥责的眼神使人几乎无法正视,真田弦一郎一手握住风默言的手腕,语气带了一丝哀求:“小默,就这样吧,别再闹下去了!”再闹下去,即使是自己也保不了她了。
“哥哥!!!!!!”真田希美大叫一声,眼见她就要抓狂冲出去推倒风默言,真田蝶子一个眼神示意下人拉住她。走到风默言跟前用力甩了她一耳光,将风默言逼之楼梯边上,摆出一家之主的派头,真田蝶子眉毛上挑,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来人啊,把真田默言给我带下去关禁闭,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去看她。”
“是,夫人!”全部被真田蝶子收买的心腹蜂拥而上,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子一左一右架住了风默言的胳膊。
“不劳你们费心了!”用力一挣,风默言红着眼睛恨意满满地盯着假慈悲的真田蝶子,回头用万分复杂地眼神看了真田弦一郎一眼,哑声道,“真田弦一郎……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后悔明知道不是我偷的项链却不帮我辩白,反而成为真田蝶子和真田希美的帮凶,帮着她们说话,只为了那所谓的血缘关系……和那所谓的亲情。
回头再看看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真田希美,风默言不以为意地拢了下鬓边纷乱的发丝,对着她不冷不热地笑了一下,说:“真田希美,说真的我很羡慕你。”
因为你有一位即使知道真相也要站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好哥哥,还有一位伤人伤己唯独不会伤害自己的亲生儿女的好母亲。
“……同时……我也很同情你。”因为你的那位好母亲伤害了许多其他母亲的心,甚至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伤害所有的人……包括她自己,只除了……你和他。
抬头深深凝望着真田弦一郎许久,风默言微微一笑,转过身,摇头似叹非叹地吐出一口气:“弦一郎,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