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华仙报》报社之内。
张家圣巡视一圈之后,便开始指点江山,口中滔滔不绝。
令人惊奇的是,跟随在他身后的竟是房玄龄!
诶呀我的妈呀!竟然有人能走在房大人的前面,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此刻的房玄龄手中握着一本小册子,还有一支鹅毛笔,腰间挂着一小瓶张家圣所创制的神奇墨水。
只见鹅毛笔随着他的书写动作上下挥洒,每当笔尖墨水耗尽,他就从那小瓶中蘸取墨水继续书写。
如此这般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张家圣已是口干舌燥;而房玄龄也是疲态毕现,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自从接触鹅毛笔以来,他还从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写下如此大量的文字,加之新技能尚未完全掌握,体力消耗自然颇巨。
最关键的是,张家圣所讲述的内容大多是新颖且深奥的修炼之道,作为《天华仙报》的主编,房玄龄秉持着严谨认真的态度,对于其中的种种疑问,他都必须追问到底。
提问的人问得多,解答的人解说得也多,两人都没轻松的时候。
最后,张家圣不得不打断道:“好了,其余的部分我晚上再详细为你写下来。”
“房大人,无须相送!”
在九天仙域之中,张家圣地的弟子张寂实忍受不住,施展踏风遁法,瞬息之间便消失无踪,让身为长老的房玄龄都来不及施手阻止。
当日下午,仙凡交织之地,大唐仙报社显现出一番全新的气象,其内部机构重新划分,设有修炼编纂阁、真言审查殿、阵图排布堂……各部门职责更加精细化且清晰明确。
三日之后,位于中土神州的长安全城,出现了一幕奇异景象。一群孩童身着神秘的修行帽与统一的湛蓝道袍,显得格外精干。他们胸前佩戴着一只大乾坤袋,内藏卷轴秘籍般的物品。唯独这些自称为仙报童的孩童知晓其中奥秘,背后则刺绣着四个熠熠生辉的大字——《大唐仙讯》。
悠扬的售卖声回荡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卖报卖报!全新出炉的《大唐仙讯》,报载仙廷要闻、天地灵宝交易、人间风俗逸闻,更有各路修士趣事,精彩纷呈,不容错过!”
此声一出,房玄龄长老亲自审阅,杜如晦真人亲手撰写的消息瞬间传开,然而过往人群对此议论纷纷。
一位江湖游侠驻足询问:“《大唐仙讯》?何方神圣?又是涉及哪门哪派之事?”
“还涉及仙廷……这到底是什么性质的存在?”另有人疑惑道。
“能有红梦楼中春仙子的风采迷人吗?”人群中一名风流浪子嗤之以鼻。
“呸!”几位闺秀听见这话,纷纷啐了一口,无人在意房玄龄长老的审核和杜如晦真人所撰写的经文。
此时,在一座临街的酒楼雅座上,房玄龄长老紧握双拳,手止不住地颤抖,脸红如血,如同被人公然扇了一记耳光。
坐在他对面的张寂实真人故作镇定地说:“房兄,无需紧张。”
虽然张寂实真人嘴上这般宽慰,但见无人关注《大唐仙讯》,连手中的茶盏也在颤抖,心中不禁暗自焦急。他们在酒楼品茗,却不敢贪杯,唯恐醉酒后心智不清。
房玄龄在心中冷笑不已:“真人,你口中说我不必紧张,可你自己却比我还紧张。盲人何必嘲笑聋子,又何必炫耀优越感呢?”
在这众多担忧之人中,唯有程咬金神情自若,怀揣酒坛畅饮,时不时用衣袖擦拭嘴角。张寂实真人与房玄龄看着此景,不由得感到一阵反胃。
张寂实真人斥责道:“程国公,您要注意仪态。”
程咬金刚毅地回答:“真人,饮酒就是要痛快淋漓,大口吞咽才过瘾。再说,昔日未饮过我儿的二壶佳酿,如今这三仙醇浆对我来说犹如白水一般无味。”
“只有大口痛饮,才能真正品味其妙处啊!”程咬金豪迈地说。
张寂实真人与房玄龄默然无语,只能感慨,无忧无虑的确实让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