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居然爱啤酒不爱我!”游戏越玩越上手,双方配合越来越默契,氛围越来越轻松,一切都挺好的。但奈何后面的关卡也开始越来越难,逐渐有些力不从心。不过这回,拖后腿的变成了迟笙。“啊,姐姐我没盘子了!”“啊,姐姐我的鸡糊了!”“啊,姐姐有老鼠,我害怕!”比起迟笙之前的嘲笑,颜栖就显得友好许多。她帮迟笙刷盘子,帮迟笙烤鸡,帮迟笙赶老鼠,任劳任怨,默默付出。甚至还在厨房着火的时候,提醒迟笙:“着火了,注意安全”迟笙:“”好的。眼看到了最后关头分数还差很多,迟笙干脆放弃了,她扔掉游戏手柄,瘫在沙发上。“我想分手了”颜栖看她。“我想让我的身体和我的脑子分手”颜栖这才笑:“别闹”“哼哼”结果出来了,毫无意外的,她们失败了。颜栖看着游戏结算页面,微拧着眉,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开心。迟笙钻进她怀里:“干嘛,你嫌弃我拖后腿了?”“没有”“那你皱眉?”“我有点强迫症”噢,原来是强迫症呐。迟笙马上就被安慰好了。“那再来一次,我给你摘三颗星星”“好”打游戏的时候,迟笙还是一如既往会话乱地叫,颜栖抽空问她:“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姐姐?”“因为我小时候特别希望自己有一个姐姐”“噢”颜栖没多想,专注游戏本身,所以她没看到迟笙背着她在一旁偷笑呢。为什么叫姐姐啊?不是有句话说得挺好的嘛,床下叫姐姐,床上姐姐叫。咳咳,胡说的,她单纯地就是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姐姐照顾自己,哪哪方面都是。等又一局游戏结束后,天色已经不晚了。颜栖得走了,迟笙起来送她。外面下雨了,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能听见很明显的雨滴声,重重地,砸在人身上。迟笙靠在墙上,眼帘微垂着,心不在焉地看着颜栖开门。她突然觉得有点烦,不知道是天气不好还是别的,反正就是有点烦。这种烦在颜栖回头告别的时候达到了顶峰。“我进去了”,啵唧一下。“嗯”,又是啵唧一下。然后一声轻响,门就关了,两个人隔绝成了两个世界。这次都没来得及回自己家呢,迟笙就开始挠了。她没敢挠门,挠的是墙,这样声音会小点。真的好想跟姐姐回家啊!!!迟笙一边抓狂一边挠,她好不容易才谈个恋爱的,总不至于一直柏拉图吧。说起来这也确实是个问题。颜栖一直是和室友合租一套整房,不能贸然带人回家,迟笙也不想去打扰。回自己家吧,也不方便。颜栖最多陪她呆一会儿就还是得回去。这点时间能干什么呢?吃饭打豆豆都行,就是不够睡觉。啊啊啊啊啊!到手的姐姐又飞飞了,迟笙哭哭。还没等人哭出声来呢,耳边就先响起了一道声音。“请问是找颜栖吗,需要我帮忙叫她出来吗?”正巧,是室友回来了。迟笙一秒恢复正经:“啊,不用不用,我刚刚是在拍蚊子,嗯,墙上有只蚊子”“噢”室友看了一眼墙,然后又对迟笙说:“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进去了”“噢,好,再见”“再见”和不熟的人说话,真的是哪里都尴尬。迟笙摸了摸鼻子,也准备回家。关门前,她余光瞄到了室友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听到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最近在看房子,但没找到特别合适的,你那有什么好的渠道吗?”……搬家(修)那天之后的好几天里,迟笙总是会有意无(刻)意(意)地关注着隔壁的动静。比如看看有没有搬家公司什么的过来,比如看看有没有大物件什么的放在楼道里。但可惜的是一切都如往常那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迟笙抓耳挠腮等了好几天,等得实在是没办法了,决定铤而走险一次,去颜栖那探探口风。这不,吃饭的时候她就若无其事地提了一嘴:“听说最近的房价跌了,那你说房租是不是也会跌啊?”“是吗?不太清楚”颜栖边回答迟笙的问题,边从锅里捞出一颗四喜丸子。“那你们那边的房租跌了吗?”“没有”颜栖将四喜丸子放进了迟笙的碗里。“那你最近有没有换房子的打算啊?”“目前没有”颜栖又将四喜丸子夹回来,然后自己吃了。迟笙:“”姐姐要是再这样沉迷于吃饭,天就要被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