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炯微笑,身上“衣服”在阳光下闪着烁烁银光。
为了对抗展昭手中巨阙剑,包炯倾尽自己一直积蓄的俸禄,购来全身覆盖式铠甲一套。
“……在下认输。”展昭无奈,抱剑笑道。
包炯微笑,转身,哐哐啷啷地走了。
“喂,展猫儿。”
“何事?”
“巨阙剑乃是上古名剑,削金断玉,那副铠甲真能让你束手无策?”
“不会。”
“那你为什么……”
“这次他能找来铠甲,下次或许就是军中床弩,虽然我未必会输,但是这么折腾下去是两败俱伤。”展昭无奈苦笑道,“倒不如我认输一次,省了麻烦。”
“……展猫儿。”
“嗯?”
“我记得之前包小狗好像曾经说过,如果有空可以去提个建议,研究一下厉害的火炮……”
“……”
“……你认输真是太好了。”
房间很暗。
窗帘都被拉死了,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只有包炯眼前的桌子上开了一盏台灯。
台灯的光很亮,映得包炯双眼微微发酸。
眼前的景象很像公安局的预审室——只少了身后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甚至连眼前那个人……都是货真价实的警察。
“说吧,你打算怎么办?”一身便服的男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痞气,一张脸看不出年纪,眼睛很大很亮,勉强算得上英俊。
可惜那原本的英俊被他身上的痞气一带变成了流气,十分英俊看在人眼里至少要被略去五分。坐在桌子上他晃着两条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包炯。
“……打算?”
包炯迟钝地眨了眨眼睛,低声道。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死样子。”眼前男人一眯眼,手在腰间一抄,下一秒,冰冷坚硬的金属已经顶在了包炯头上。
那是枪。
警用六四式手枪,比起五四式更小巧,后坐力和噪音少。
但和五四式手枪有一点相同——抵在头上的时候,它们都能一击毙命。
“你违纪了。”
“什么?”
“非工作时间不得佩枪。”包炯平静道,“你同时还违法了。”
“那真不好意思,你爹我是特批的,”男人冷笑了声,枪口依旧抵在自己独子的额头上,“哪怕当年和你娘做出你这个小兔崽子的时候,这支枪也压在我的枕头下面。”
“……哦。”包炯木讷地点了点头,然后慢慢道:“如果我是小兔崽子,那么你是什么?”
眉毛轻轻挑了挑,男人扯了扯嘴角,冷笑道:“不错么,还懂还嘴?看来也不是完全傻了,不错,孺子可教。”
枪口沿着包炯的额头一路向下,划过眉心,划过划过鼻梁,划过喉结。
轻轻伏下身子,让枪口抵在包炯的胸口,男人微笑道:“怎么样,我现在给你一枪,然后就能想办法给你办个伤退,从此颐养天年,你争取早点给你老妈弄个孙子来,给包家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