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哥哥,叫咱爹才是爹,哥哥不是爹!”
苏泽抬手敲他脑袋一下,愁眉不展:“怎么这么笨,看来还是小时候营养没跟上,得多补补。”
他看向那中年男人:“掌柜的怎么称呼?先给我们安排个住处,再挑些滋补的东西送来,小少爷得大补。”
“是,小人钱多多,来的时候便已经命人去收拾宅子,”中年男人说着,一推旁边的人:“快,还不赶车,带少爷去休息。”
“是。”
马夫拉着马慢行,钱掌柜走在车窗一旁,细细给苏泽介绍这京中游玩圣地。
苏泽双臂趴着窗弦,脑袋枕上面,听得昏昏欲睡。
若搁平时,他自然每个地方都要去打卡留念的。
但现在么,便宜师父不靠谱,外面又丧尸遍地。
他出去瞎溜达,就跟开盲盒一样,指不定旁边哪个聊得正嗨的朋友,突然就发病咬他。
就算天天抱着解毒神器,生命安全也丝毫得不到保证啊!
“吁!”
马车突然一停,苏泽被惊醒:“怎么了?”
他探头往前一看,马车停在巷子口,前面突然有人路过,马匹受惊。
那是一位年轻男子,长发微束,一身简单的黑白长袍,虽只能看到侧脸,却有股说不出的出尘气质。
受惊的两匹马开始狂躁不安的原地踏步,摆头甩尾,马夫满头大汗,已有些拉不住缰绳。
苏泽急忙催促:“师父!”
但黄云鹤却无动作,隔着马车门帘,紧盯着男子,竟隐隐绷直身子。
男子没说话,只偏头淡淡看了这边一眼,发狂的马儿瞬间安分下去,静静立着。
“国师恕罪!”
钱掌柜拉着马夫扑通一声跪地上,头埋得极低,还微微往后侧头,小声提醒苏泽:“少爷,快下马车!”
见苏泽趴在车窗边一动不动,也不出声,钱掌柜更加焦急:“少爷!”
他也想下去,可他动不了啊!
苏泽心里叫苦不迭,为啥这些大佬们,动不动就突然开大招,好歹提前招呼声啊,考虑过别人感受嘛。
他见那仙人国师收回漠视众生的视线,正要离开时,却又突然转头盯向自己,还发出声音:“咦?”
两人对视的瞬间,苏泽只感觉一阵强光袭来,随后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短暂的一瞬过后,他视线重新清晰,却只看到一片黑白衣角消失在转角。
“呼~”苏泽长舒一口气:“终于走了!”
钱掌柜急忙爬起来,凑过来擦着额头细汗,眼里还有后怕:“少爷,您可长点儿心吧,这是京城,不是咱洛桑城,也不是您玩一家亲,过家家的武定城,一个不好,是真的会遭大罪的呀!老爷都保不了您!”
这还用你说,他当然知道古代这种腐朽的封建阶级制度有多可怕,还是现世好,好想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