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宁扯了扯衣裳,反正这里也没人看,她脱了外衫,只着单薄的白色里衣,难捱地撑着。
……其实有点不开心。
见她乱吞灵药的时候,秦江月就可以制止,提点她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
可他没有。
后面她好心送了晚膳过去,他明知道她也要吃,可还是没有出言提醒。
是等到一切无可转圜的时候,才不紧不慢地告知了她。
怎么看都像是故意要她受苦。
换做是女主来这里,他肯定不会这样吧。
原书里他会这样对女配吗?
毕竟是已故师尊的女儿,师尊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才死的,她怎么记得他虽然很疏远原主,基本不和她说什么话,但也是有求必应的?
脑子里乱糟糟的,身上奇痒无比,薛宁开始挠脖颈。
她越挠力气越大,热得就要喘不上气来了。
手腕忽然被抓住,薛宁怔了怔,睁开双眼,汗湿的睫毛翕动,看到秦江月半蹲在她面前。
斜斜的月光为他镀上银色的柔光,他安静地将她拉起来,褪去外衫披在她只着里衣的身上,体内冰冷的温度对薛宁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无法自控地扑了上去。
到底是病弱之躯,奄奄一息,哪怕勉强站起来,被这么一扑,也理所应当地支撑不住,重重摔到地上。
好在藤蔓覆盖了地面,除了有些硌得慌,倒也不至于直接就这么摔死。
秦江月艰难地咳了两声,苍白的脸颊上泛起病态的嫣红。
怀里滚烫的人其实很娇小,也很轻,但如今这么轻的人,他也挣脱不开。
薛宁完全把他当舒服的抱枕抱着,汲取他的温度缓解自己的燥热。
很难解释的是,秦江月身上的冰冷,好像也被这燥热中和了,人似乎没那么虚弱了。
他也并未急着起来。
甚至不那么抗拒她的靠近。
他低下头,抬起手,仔细地抚过她的下颌、脖颈,再是后脑。
没有任何异常。
就是她本人没错。
就算是再高明的易容法器,也逃不掉他的手感。
压在身上的姑娘支起了身,面色涨红地盯着他,似乎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
药效相抗导致她面色红润,没了平时的阴郁惨白,此刻的她正如一颗剥了壳的荔枝,清透多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