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没关系。”
秦瀚阳几乎吼着的,“总之,这是大事,要想活命,赶紧走,马上。我就放过你一次,再有第二次,莫莉,我不会再留情。毕竟我也不是以前遇事走极端的贺子农了,你懂。”
他大拇指在她脖子上划了一下,莫莉本能的一抖。
莫莉看着那钱,又说自己会还他的,可走之前还是没忍住,“不管为什么,别和贺子农那人混在一起,那样的人,肯定没好下场的。”
莫莉拿了钱信守承诺真的没有再回夜总会,兼职的钱也没要,小美找过她,她说自己不舒服。
她后悔自己太冲动了,像个蠢货。从地下室退了租,在很远的地方找了个小招待所,包了半个月,临近过年小旅馆没什么生意,她躺在床上,偶尔隔壁有男女的声音,可莫莉没有反感,反而有点人声让她觉得安全。
她最近却总梦到,包厢门打开,贺子农和她对视的那双眼睛。
在小旅馆和泡面过了一个新年,也没有任何人找上门,莫莉这几天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秦瀚阳的事,是什么能让他将自己的名字给别人呢。
学长如果不叫贺子农,是不是就叫秦瀚阳,可她也并没有胆子去打听。
初八,周围商铺开始复苏,新年街上的寡淡退去,渐渐恢复成正常生活。莫莉并没有去找秦瀚阳要钱了,她想,她和他就这么算了吧。他已经帮自己很多了。放过彼此。
要继续打工,过着自己平凡的日子,也不会再去幻想万人迷温柔学长会给她带来一段灰姑娘般的爱情。
她的目标本就是打工赚钱读书,给父亲看病,这段时间是她想要的太多了,这是对她贪心的惩罚。
初八将剩下所有的钱给父亲交了第二次进口药后,她又联系中介问有没有活,这一次,她特意强调不去夜场不去酒吧街。
中介看到她很意外,问之前联系的电话怎么找不到她,说上次她爽约的家教,还请她去。
莫莉惊喜,中介给了她新地址,莫莉看着地址皱眉,“怎么换地方了?还是那家吗?还是晚上?”
“雇主家有事,我也不清楚,挣钱不就行了,教外语,孩子也是高中,是个男孩。”
莫莉其实对中介含含糊糊的态度很疑惑,但现在能有份工作她非常珍惜。
东北的冬天早早黑了,机电厂那边很远,莫莉怕迟到,六点就到了地方。
机电厂倒闭后,不少人搬走,几个旧家属楼租给外来务工的人,商用混住很是鱼龙混杂。走过去,楼下连着三四个透着暧昧粉红灯光的美发店。
莫莉找地方吃了一碗馄饨,时间差不多了,就往里走。地址在一栋老家属楼的二楼。
可说家属楼,现在已经商住两用,楼里几乎每户都挂着简陋的牌子,有电器维修的,也有住宿的。
这环境让莫莉不舒服,但再爽约,中介以后估计都不会再给她介绍家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