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一个高高的台子上,台下是万丈虫渊,越来越多的虫子和蛇从深渊中窜出,已经快爬上高台。她很着急,想拉着这个人远离蛇群和虫群,但控制不住手脚,动弹不得,更别说走近他。真的,急得快哭了。你为什么没有反应。她认知世界中最好看的人,他只要笑一笑,什么事都可以原谅——就这样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对她的焦急无动于衷。他很好,一直很温柔很体贴,怜惜她,帮助她,他的笑声动人,就连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他无所不能,是她的珍宝。除了……凉意爬上背脊,廉慕斯突然意识到了这只是梦。一瞬间冷静了下来,她陷入了极度的恼羞成怒和狼狈不堪——这样难以启齿的梦,在不知觉的时候剖析她的内心,仿佛想动摇她的信念。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动摇了,意味着……醒来的廉慕斯心情极差。心情极差的她,再听见了一个让人心情更差的传闻,两者化学反应后,心情可以说降到了冰点,灰暗到无法形容。总有虫子觊觎在暗处,妄想蚕食她的一切,现在连那些无聊透顶的过往也妄想替代了。都是些什么神经病啊,就不能认真学习吗?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给我去学习啊!!by作者没错,她又滚回来更新了。并对两百多点点击长吁短叹。下周大概就能上自然榜,我还得为了点击量存稿,感觉头发要掉光……这文终于增加了一个收藏,喜极而泣慕斯不可爱吗哪里不可爱了她也是个好孩子啊就是惨了点被亲妈虐了点(碎碎念贪心杨洁最近过得很愉快,回国以来第一次感到能够顺畅呼吸。之前她不得不在杜暖暖面前俯首做小,结果还是像虫子一样被对待,早就积攒了一口恶气。现在学校宛若她的另一个家,舒适、轻松,非常符合她的心意。杜暖暖平日的作风谁不知道,就是一个纯正的碧池。和小圈子里的狐朋狗友聚会,眼光又高,从不把他人放在眼里,再加上争强好胜的性子——想撕她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只要逮着机会,谁不想做那个出一口恶气的落井下石的人呢。流言像春天的草一样疯长,恶人滚回了家,周围的人变得亲切和蔼起来。大家都嘘寒问暖,在细节上小心地对待她,有了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体贴。在这些温柔体贴的感染下,她不禁感动了。“来,刚泡好的红茶。”“……谢谢。”接过旁人递来的饮料,杨洁阴郁憔悴的面容上,连嘴角的一丝柔弱笑意也有种令人怜悯的苦涩感,她语气又轻又慢,小声道谢。a中国际部学生的课表和普通科不同,实行的是预科制,和国外大学差不多,规定较为宽松。下午时间,有小团体相邀品尝朋友的泡茶手艺,也顺便捎上了可怜的女同学。“呜哇,好甜。”戴眼镜的女生啜饮一小口,嫌弃吐吐舌头。泡茶的女生顿时叉起腰,拎着茶壶挑眉:“糖是你自己放的,刚才提醒过你太甜了不好喝。先说好了雯雯,我泡的茶都要喝完,不准浪费!”刘心雯苦下脸,委屈着一点点喝掉杯子里甜到发腻的红茶。女生们嬉笑了几句,最后空气还是沉静了下来。有情绪低落的人在面前却将她隔离开,其他人独自欢笑,只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情绪隔离。不过原本她们这个小团体都是一些与世无争的性格,不然也不会同情一位只有见面之缘的同学。“这两天感觉怎么样?”女生们对视一眼,压轻嗓音询问。杨洁含着一抹极浅的笑,加上青黑的眼圈后显得格外牵强。这段时间原本俏丽的面容肉眼可见地憔悴了下去,被霸凌的一方总是令人同情,尤其她还有一段“那样”的过去。尽管这个刚回国的女生经常和杜暖暖那群高调的人混迹一块,但受害人有什么错呢,旁人无法理解那样孤立无援的痛苦,没有资格对被压迫的一方评头论足。杨洁笑了笑,手抓紧了杯子:“已经好多了,就是吃了药以后有点困。”女生们了然:“如果实在是不舒服,也不用勉强自己。”她们轻声细语聊一些有意思的、温馨的、又家常的事,午后的阳光倦怠地洒在玻璃窗上,屋内其乐融融,令杨洁的内心又暖又甜。如果杜暖暖永远不回来就更好了。正谈及普通科和国际部好看的男生,其中一个女生说:“果然最好看的还是戎予安吧,光是路过都有种怎么说来着……神圣感?上次他来国际部的时候我连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