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心理出了点问题,这得有多任性,才会阻止亲人的关怀,让爱她的亲人为自己担心?计婉兮决定帮这个忙。她准备了很多糖果,巧克力,甜品,以及打了无数遍草稿的委婉训斥。然而这一切都在见到廉慕斯的香气“我出门了。”拘谨立于玄关,不适地拉扯了一下过长的裙摆,轻而薄的布料荡出一片涟漪,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廉慕思向瞠目结舌的妇人打招呼。犹如一声晴天霹雳,正在收拾客厅的刘姨僵住在原地,笑容消失了刹那,又重回脸上。惊讶的视线上下打量少女,像看一位接受了公主亲吻重回英俊样貌的的王子。“慕斯啊,你这是……”强笑着,不知道如何措辞,刘姨捏着除尘用的绒布,很是慎重,“要出去跟朋友玩吗?”视线略过当自家孩子养的女孩收拢的细细腰肢,深感不妙,心中警铃大作。直觉在叫嚣着凶多吉少。廉慕斯摇头,未等刘姨安下心,下一句语出惊人,“和熟人去外面吃饭,应该……是约会?”还不如跟朋友出去玩!“哦、哦,这样,”刘姨有些茫然,愣愣站着,头皮发麻,嘴里下意识嘱咐:“……要注意安全啊。”廉慕斯点头,“放心,今天应该不会比前天更晚。”前天回家的路上,亲爱的廉嘉慕同学提出的要求还回荡在耳边,久久挥散不去。得知慕斯还未归家,气急败坏打来了电话。“女同学?”二哥冷笑,显然对廉慕斯的话一个字甚至标点符号也不信,誓要搞明白哪个兔崽子敢教坏他的亲妹,咬牙切齿,“你把手机给他,让我跟人家打个招呼。”廉慕斯放弃思考,秒答:“她睡着了。”“廉慕斯!”直接叫全名,可以说相当生气,“大晚上的跟不男不女待在一起,你到底要搞什么!我警告你,小小年纪不准搞男女关系!”这位成年人似乎忘记了自己在高中谈过的女友数量。“哥,你放心,不是不三不四的男女关系,出去办了点事,十点前我肯定安全到家。”心平气和,目不斜视,“我对谈恋爱没有兴趣,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这句话更像在对旁边的人说,戎予安面不改色开车,不知何时卸掉了虚伪的笑,懒散勾了勾唇。直到关门声在耳旁响起,刘姨才从震惊中猛然清醒,一拍大腿,绒布一甩,激动地去找电话。等话筒另一端传来冷漠的男音,急急忙忙道:“大少爷,大事不好了!”……后座上放了一个太空包,透明的小窗户下,是猫咪乖巧的小脸。这回没有违法的未成年司机,戎予安闭眼小憩,在听见门滑动的声响后,才睁开眸子。看廉慕斯不习惯般拢住裙子的后摆坐下,白净的小腿若隐若现,双腿合并,猫包顺手放在了腿上。“今天气色不错。”“谢谢。”廉慕斯颇有礼貌,摸着猫咪不安的小脑袋,“你今天看起来也很不错。”也不知道是在夸人还是在夸猫。她把手搁在猫包的其中一侧通气口,糖糖凑过来,闻到熟悉的气味,隔着一层面料磨蹭,主动打起呼噜寻求抚摸。一路上都很沉默,两人面对面坐着,一个看人,一个看猫,离的很近,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香水味。戎予安身上有干净的香皂味,廉慕斯感到熟悉。现在有很多皂感浓烈的香水,像刚洗过的衬衫,明净利落,与前天在他身上闻到的香水味道不同,那天是成熟低调的木质香,带着一股保守禁欲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