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梁西檐?”栗昭张了张嘴,瞠目结舌,“你开什么玩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对啊,你最好的朋友,那还有什么信不过的?”
栗昭简直被她的鬼才逻辑绕得哑口无言。
“我跟他之间是纯纯纯洁的友谊,不能亵渎的,懂吗你?”
“什么纯洁的友谊。”陶星叶嗤笑一声,“男女之间就没有纯友谊,如果你觉得有,那一定是另一个人心里有鬼。”
栗昭哽了下:“……你好狭隘。”
“行我狭隘,”陶星叶抱着胳膊,老神在在地注视着她,“那你们都纯洁的友谊了,亵渎一下怎么了?还能渎脏了?”
栗昭:???
栗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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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对话两人都只当是个玩笑,这一刻栗昭态度无比坚定。
可过了没几天,当她再次见到梁西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点摇摆不定了。
那是个大晴天。
难得没加班,从公司大楼出来时太阳还没完全落山,天空是暖调的橘红色。
栗昭不想回家和黄女士大眼对小眼,干脆去了钟新宇新开的网球俱乐部。
当时恰逢开业酬宾,俱乐部打折,生意格外好,场子里都是人。
栗昭自小运动细胞就不错,但体力不太行,打了没几把就喘气如牛,干脆下了场,坐一边随便找了个场子观战。
十几分钟后,梁西檐也朝这边走来。他已经打了快一小时,身上运动服都湿透了,来栗昭这边拿水喝。
那会儿栗昭刚好在在拿手机拍照,冷不丁的,他突然出现在镜头里,挡住了大半视野。
栗昭视线下意识从手机移到他身上,只看见他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流淌着汗珠,因为皮肤白的原因,并不显得邋遢。
不知道为什么,栗昭突然想到那天陶星叶的提议。
好像,也不是不行。
她抬头,和他对视的一瞬,说话有点不过脑子:“梁西檐。”
“嗯?”
梁西檐喝完水,把水杯放她旁边的包里,又顺手从她手里抽过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汗。
见她没了下文,他问:“怎么?”
栗昭愣了下,就这么贸然开口的话,好像不太好。
虽然他们关系亲近,但是好朋友口中莫名其妙冒出一句“你能和我结婚吗”,怎么想都会觉得她精神失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