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敢放出消息,必然是图谋我秦家至宝,要么是手中有另一半,要么就是想空手套白狼,双方人马齐聚瑶京,他坐收渔利。不过,这么多年有关镇烟续天图的事情从未走露半点风声,姑我断定,幕后之人就是当年秦家灭门惨案的真凶!”秦随风食指和拇指一捻,看不出心中在想什么:“你先派人查查郑先同,这是唯一的突破口,别用我们的人免得暴露”。张全领命,却又想起一事:“家主命属下关注朝堂,近日来确有一件大事发生”。他道:“十七年前的消失的白衣太傅济无现身瑶京且就在皇宫之中,皇上有意重用他,三日后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他官复原职”。济无?这两日进京的人不多,秦随风不得不把他和印象里的一个人重叠,郝唤才。早就知道他身份不一般,没想到居然是济无。“他身边还有什么人吗?”秦随风想到那张他挥之不去的脸庞,到最后也没看一眼,她一定伤心难过极了,应该忘了他了吧。不知道她有没有完成自己的心愿。张全不知道秦随风所指为何,想了想道:“据说他有个女儿现在也在宫里,皇上不知想作何打算,但是大臣之女久居宫中,多半是要封妃吧”,后面这半句完全是他猜的,不知道秦随风想听的是不是这些宫闱韵事,见他没反应继续说着打听来的小道消息。“现在宫里的娘娘个个警铃大作,见过的人都说这济无之女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是个恬静美人,皇上怕是存了心思,一早就将人安排进了揽月宫,那是什么地方?昔日贵妃娘娘的住所”,张全说起这些八卦事惟妙惟肖,可窥得平日里的精明算计一两分。全然没见秦随风冷了脸:“行了,皇帝的家事不归我们管,不过,济无现身对往后的朝堂格局必有大影响,盯着点”。皇宫中,郝韵来看着宫女太监进进出出抬着一箱一箱的珠宝首饰,直到殿内堆的满满当当连放脚的地方都没有。郝唤才的毒暂时抑制住了,他进来揽月宫宫人齐齐行礼:“参加大人”。这么多年一个外男在宫中停了这么久,虽然是在太医院,却也不曾有过先例。杨凌已经为他们在宫外安排了府邸,三日后便搬进去。郝韵来急忙到郝唤才身边:“爹,这是怎么回事啊?我们什么时候走?”郝唤才现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干脆编了谎话骗郝韵来他已经完全痊愈。他两手放在郝韵来肩上,先挥退了宫人才说道:“不走了”,是时候将那些往事都告诉她了,但是略去了她是皇族血脉的事,这也是他和杨凌商量好的事情,不愿让她卷入纷争,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过一辈子。郝韵来越听越觉得无法相信,她的娘亲是先帝的妃子,她的父亲是皇上的老师,他们私奔有了她,这是什么狗血剧情,戏文里都不敢这么唱。“阿韵,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是这就是我们瞒了你十七年的真相”。她定定神,颤抖着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洒了满桌子,闭上眼这么多年的生活一幕幕闪过,不论他们是什么身份,只要他们是一家人就够了:“爹,我不管什么太傅贵妃,你是我爹,娘也我娘,我们永远在一起就够了”,她一字一句说着,一路上大风大浪都已见过,这算得了什么?郝唤才知道这短短时日之内他的女儿经历过的事情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生离死别,身世之谜,但是经过这些,他的阿韵也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县衙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是幸运还是悲哀?三日后,杨凌在早朝上封济无为太傅的消息炸开了锅,朝中众人谁没有几个耳目,但真正见了本人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免不了一番震惊。同时,济无回朝也传遍了大街小巷,百姓记得当年国运复苏的日子,乐意所见如今局面,战火在济无先生面前总会一天会熄灭。但他毕竟离朝多年,对官场和战局并非完全了解,人和事都与十七年前不同,总有一些人不赞同他一出现就担任太傅要职,提出异议。朝堂不太平,他先前远在蔡县就早有耳闻,大臣分两派,一派以大将军宋时为首支持皇帝改革救国,一派以丞相魏百秋为首支持先攘外再安内。战事紧迫,宋时常年在外征战,改革派力量薄弱,一盘散沙,魏百秋深谙官场之道,苦心经营多年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皇帝早就对他不满,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再加之他做事滴水不漏,是众人皆知的贤相,皇帝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济无归来实乃改革派一大助力。他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回朝为官,只是当时不确定皇上的态度所以才想将郝韵来送走,同时也做好了被问责的准备,没想到皇上对他心无芥蒂真心相待,就连先帝也不怪罪他们了。他自当尽心竭力为皇上效力,使杨朝强大,将北连人赶出去,为双双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