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对天发誓,当日之事绝不是泄露于臣下之口啊!”
咚咚咚!
杨竺的脑袋拼命磕在地上。
“好了。”孙权冷声道,“休要弄脏了朕的地毯。”
杨竺这才悻悻抬头,但依旧是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如果不是卿泄露的机密,那会是谁呢?”孙权准备给他一次机会,看看他会咬谁。
杨竺眼珠一转,想了想,“近日朝中,只有选曹尚书郎陆胤向西而行。”
“是吗?”孙权目光冷冷,若有所思。
几日后,孙权的使者前往武昌,代表孙权亲自向陆逊询问:“伯言是如何得知朕想改立鲁王孙霸的?”
陆逊坦率回道:“是陆胤告诉臣的。”
一来一往,得知消息的孙权当即将陆胤召回建业质问。
然而陆胤却心向太子,有意为太子隐瞒,结果反咬一口:“是杨竺告诉我的!”
于是孙权将杨竺、陆胤二人双双下狱。
最终杨竺不胜严刑,屈打成招,孙权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这事是别人泄露的,只是想让杨竺死前再发挥些余热罢了。
处死杨竺后,孙权还觉得不爽。
因为在狱中杨竺细数了陆逊的二十条罪状,这令孙权始终耿耿于怀。
他忽然记起吾粲早在不久前便建议让鲁王出镇外地,而且与陆逊联系密切。
这二人或许早有勾结!
孙权思绪很乱,但心中更多的是愤怒。
又过了数日,孙权的使者和孙权的亲笔信到了武昌丞相府。
陆逊保持着臣子应有的礼节,像接圣旨一般,拱手接信。
【伯言,你我君臣多年,朕本不想恶言相向。
为人臣子,凡事有可为,有可不为!
莫要忘了,卿今日之地位之权势,都是朕给你的。
朕不想给你,朕随时可以收回来。
立储之事莫要再提,望伯言好自为之。】
陆逊死死捏着书信,双手不停地颤抖。
他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耳边不断传来:
“阿父!阿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