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礼拿着毛巾,在她脸上随意擦了两下。
冰凉袭来又消失,短短几秒钟时间,但秦梵却像是从夏天到冬天再到春天度过四季交换。
秦梵僵在原地,裹着薄毯的指尖没注意一松,毯子顷刻间顺着她柔滑的皮肤从肩头滑了下来。
“嘶……”
秦梵彻底清醒了!
然而没等她放狠话,一双手速度更快的捞起滑落至一半的薄毯,将她重新裹得严严实实。
男人视线在她脸蛋上停留几秒,扫过脖颈以下遮挡严实的身子,清冽透着点微哑的音质缓缓在她耳边响起:“我该,上班了。”
秦梵一口气哽在喉间。
满脑子刷了一堆乱码又需要打马赛克的话:
狗男人说这话什么意思?
以为她别有用心把毯子滑下来吗?
皮肤太滑怪她喽。
还他要上班了,上就上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挽留他别去上班呢!
“谢砚,礼,你,咳咳……”秦梵话还没说完,就被空气呛到了,咳嗽个不停,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谢砚礼已经直起腰,不疾不徐地换衣服,等到要系领带时,目光不经意落在挂在床尾那星空灰色的暗纹领带。
因为只出来住一天,所以谢砚礼没带备用领带。
正当他看着领带考虑要不要暂用时,秦梵终于从缓了过来,走到谢砚礼旁边,刚准备质问,却发现他视线一直停一个位置。
顺着谢砚礼的目光看过去,秦梵也看到了那条领带。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昨晚被他用领带缠住眼睛的之后那饱受砌磨绵长的画面。
秦梵见他似乎望着领带在思考什么,顿时误会了——
她一双桃花眸睁得圆溜溜地,恍若才看穿狗男人的本性:
“变态!”
谢砚礼刚决定让人给他送一条上来,便听到谢太太那言辞清晰响亮的两个字。
“……”嗯?
“谢总是变态?”蒋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公司休息室的拨弄插花的女人。
把秦梵从酒店接走之后,蒋蓉直接将她带回了公司。执行副总要见她们,谈一下秦梵的未来发展。
趁着副总还在开会,蒋蓉问她谢总有没有答应帮她拿裴枫的试镜机会,谁知从秦梵口中得到了她对谢总大写的两字评价。
秦梵自然不会将私下那档子事拿出来跟蒋蓉说。
见她追问,秦梵懒洋洋地丢掉修剪花枝的剪刀,拍了拍手:“他说不会帮我,让我凭自己本事拿。”
蒋蓉沉默片刻,才冒出来一句话:“天啊……”
秦梵见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怎么了?”
蒋蓉咽了咽口水,才平复下自己的震惊:“真没想到,传说中北城名流之首居然白嫖!”
秦梵眉尖轻轻蹙起,觉得她这话不对。
纠正道:“我们顶多算是互嫖。”
这时,助理小兔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递给秦梵道:“梵梵姐说得没错,谢总自从公开露脸,连续三个月荣登全球女性最想睡榜单第一!”
“这么算来,梵梵姐也不亏。”
秦梵乌黑的眼眸闪过无奈,这些无聊的东西到底哪儿来的统计数据。
抿了口温牛奶,秦梵还是问出口:“上次报道不是还说他是性冷淡神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