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鬃马带着状元郎经过窗下,赵徽鸾松了手,花枝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手中。
状元郎怔愕抬头。
薄唇微抿,眉眼深邃,宛若月下之青松,清雅矜贵。
微风拂过,轻轻带起帷帽边儿。
赵徽鸾含笑与他对视。
重生归来,所见皆是故人。
好久不见啊,容谙。
“不知我什么时候能有这光景?”章云驰望着走远的人马,仰天长叹。
赵徽鸾好笑地问他:“你也想考个状元郎当当?”
“嗯。”
章云驰点头的样子不像在开玩笑。
难怪提前预定雅间看游街!
“外祖与舅舅知道你想走科举仕途吗?”
章云驰摇头:“但他们肯定会支持我的。”
“你出身勋贵之家,你家的爵位迟早会传到你这里,你大可不必吃科考的苦。”
“不!”
章云驰坚定道:“我才不要靠祖荫呢!我将来肯定是要做文官里最会打仗的,武将里最会读书的儒将。简简,你就瞧好吧!”
赵徽鸾被他的抱负惊到了。
她拿起茶杯敬兄长:“今科状元郎十九岁登龙虎榜,哥哥你才十六,仕途可期!”
章云驰笑道:“这世上能有几人十九岁三元及第的?那都是凤毛麟角。但我会努力的,争取在下一科上榜。话说回来,刚才那个探花年岁也不大,听说才二十。”
他与赵徽鸾碰了杯,喝下一盏茶,才反应过来。
“你怎知容谙十九岁?”
赵徽鸾道:“你说的呀,不然我怎会知道?”
“我说了吗?”
“你说了,你忘了。”
净之
章云驰等底下人群散得差不多,才带赵徽鸾下去。
“这会儿昂儿该知道咱俩丢下他出宫的事了。得想个法子哄哄他,不然他得闹腾我好久。”
赵徽鸾看到街角走来一个扛着糖葫芦的老人,拍了拍章云驰。
“他满心满眼都是你这个阿姐,他会闹腾你?”
赵徽鸾撩开帷帽,仰起头,学弟弟气鼓鼓的委屈样:“就像这样,眼眶里包一汪眼泪,心疼不死你。”
章云驰忍俊不禁,顿时又黑了脸,没好气地把她帷帽戴好。
“不许再撩,不然以后都不带你了。”
他从腰间摸出两枚铜板,换了两串糖葫芦回来,递一串给赵徽鸾。
赵徽鸾嫌弃道:“你还吃啊?”
“我买给你的!”章云驰气结,“你先吃着,这串我拿!”
“哦,谢谢晏礼哥哥。”
章云驰瞥了眼憋笑的俩婢女,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