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事,属下可以的,大人放心。”
白榆利落接过,立马去了大牢。
“呵,这哪里是斩草除根啊!”
听说了县衙最新公布的王敬时罪状,甚至有一条是贩卖私盐,那可是要抄家的啊,赵徽鸾放下手中话本,看向萧青阑。
“他们啊,是保不住王敬时,转而盯上了王家的钱。”
“看来京里还会再下来一个特使。”萧青阑道,“殿下作何打算?”
“盯着王家银库的人那么多,本宫能有什么打算?”
赵徽鸾重新拾起话本,心思却不在话本上了。
王家的银子,谁能不眼馋呢?可是温鸿盯着,江南上下官员盯着,就连她的父皇也……
想她父皇看中温鸿老贼,最重要的一点,怕就是看重温鸿能给他搞钱吧。
都说帝王富有四海,可帝王修座宫殿、恩赐宗室,打赏宫人,哪样不要钱?动用国库容易被朝臣参奏枉顾民生国本,她的父皇想当个明君,只得不断充盈私库。自己有钱了,才不至于次次要看户部脸色。
温鸿聪明就聪明在他不但给帝王谋财,给自己谋财,还会附带着给国库充盈一笔。
此次抄了王敬时的家,当有三成归父皇,两成归温鸿,再两成给江南同燕都里的温党瓜分,再差还有两三成能入国库。
赵徽鸾叹了口气。
行吧行吧,至少解决了会钱生钱的王敬时,能大挫温党气焰,且温鸿给晋王叔筹措军饷应当没那么容易了。
“殿下。”
赵徽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留意到萧青阑出去了一趟又回来。听见萧青阑唤她,手中的话本往下移了下,露出一双明亮的杏眼。
“何事?”
萧青阑把临安府云家大火的事说了说,听得她云里雾里,怎么扯出来一个云家?
萧青阑介绍道:“临安云氏是有名的盐商,云家大爷云洲发迹后,乐善好施,福泽乡邻,是真正的大善人,但他五年前去世了,如今云氏商号当家人是二房的云泽。”
萧青阑顿了顿,说出重点:“参政道贾大人的妻妹周氏,嫁给了云二爷。”
“哦,贾清与云家二爷是连襟啊。”赵徽鸾总算找到关系的连接点,又问出另一个关键点,“昨夜着火的磨房,里边是何人?”
“是大房夫人,宁氏。”
赵徽鸾闻到了家族内斗的气味,索性放下话本,专心探讨起云家:“大房夫人住磨房啊?可真有他们的。宁氏没有儿子吗?”
“有,五年前逃走了。”
“为何?”
“不知。”
赵徽鸾暗道,或许这个“不知”,与五年前的旧案有关。
程沈夫妇是陷入私盐案才死于任上,这云家也是盐商。巧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