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徽鸾听着听着,喝完了一碗粥。她把空碗递给念夏,示意她再添一碗。
“本宫知道了。”她对宁氏道,“你生了个好儿子,安南侯为大胤护卫南疆,劳苦功高,你放心,本宫会还你一家公道。”
“谢殿下。”宁氏泪流满面,又给殿下磕了个头。
宁氏走后,赵徽鸾又默默喝了半碗粥,她看向容谙。
“容卿,你过来。”
有过前车之鉴的容谙担心她又有出格之举,但看屋子里这么多人,想着殿下应该不会再扒他衣领,就过去了。
赵徽鸾点着桌面,示意他坐下。
“容卿,本宫想了一下,贾清许是以为是本宫救走了宁氏,才对本宫痛下杀手。”
这点,容谙方才听宁氏讲的时候,也有猜到。殿下能知云家大火一事,想是当时已经查到了云家。
“容卿,本宫这次受你拖累,你说,你该如何偿还本宫?”
执棋
赵徽鸾的视线从他面上渐渐下移,容谙下意识地抬手摁在了领口。
赵徽鸾忍俊不禁:“容卿,你这副模样搞得本宫好像个如狼似虎的登徒子。”
闻言,容谙也觉得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了。
“殿下恕罪,臣不是……”
他想说他不是那个意思,但当他的手拿开,卸下防备时,赵徽鸾嘴角一勾,露出个得逞的笑,手指便探了过来。
“殿下!”
这人反应实在太迅速了,就差一点!两人离得近,赵徽鸾指尖都已经触到衣领了,又让容谙躲了过去。
好气!
容谙站起身退了两步,与懊恼的赵徽鸾面面相觑。
他不明白殿下有什么好懊恼的,该恼的难道不是屡次被轻薄的他吗?
而且、而且还当着屋里这么多人的面!
容谙扫视屋里众人。
却见念夏仰着头,左看右看欣赏房梁,拂冬背对着他俩数插在瓶子里的梅枝开了几朵,萧青阑则垂眸盯着脚尖。
大家伙好似什么都没瞧见,各干各的。
可是,容谙不信。
他紧紧盯着赵徽鸾,面上沉稳依旧,而眼神分明是在无声控诉。
这样少见的容谙看得赵徽鸾忍不住想笑。
她伸出胳膊撑在桌子上,捂着自个的嘴,右手挥了挥示意萧青阑等人退下,然后整个人一颤一颤的,笑声从指缝间泄露出来。
“殿下开心了?”
“嗯。”
赵徽鸾抿唇,收住笑。
她这副忍笑的模样,看得容谙又气又好笑,无奈极了。
“臣有一问,殿下为何数次行此……出格之举?”
容谙虽不好意思启齿,但他问得直接,赵徽鸾也不藏着掖着,点着自个的锁骨处,坦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