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只能是最低贱的贱种,与你那个短命弟弟一样。”
原来,恭敬之下是仇视,友爱披着虚伪的外衣。
赵徽鸾无声叹息。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
“简简,我刚游学回来,你就给我发帖,我……”
话音在看到伏跪的身影后,戛然而止。
来人一袭水绿裙衫,绾着朝云近香髻,斜插一支玉簪。大约是为了应景,还簪了朵新鲜的芍药。
她收敛神色,温温婉婉喊了声“殿下”。
赵徽鸾一看到来人,就伸出了手,两人亲亲热热挽在一起。
“想不想看琼林宴上的斗诗?”
“想!”
女子眼睛都亮了。
温霓禾说对斗诗一节感兴趣,不见得是真。而眼前这个帝京第一才女、沈大儒的外孙女沈知韫却是实打实地想看。
“走!本宫带你去!”
赵徽鸾拉上完全压不住嘴角笑意的沈知韫,刚要迈步,想起来还有温霓禾,便道:
“你不是也想看吗?同本宫一道吧。”
说着,她同沈知韫先下了阁楼。
斗诗
沈知韫喊静妃“姨母”,赵徽鸾与她自幼相识。
前世因为温霓禾的介入,她与沈知韫渐行渐远,后来也是从温霓禾口中得知,新帝欲利用沈大儒在天下学子心目中的地位,强纳沈知韫为妃,沈知韫以一尺白绫吊死在闺房中。
“嘶——殿下,你手劲怎么这么大?”
赵徽鸾反应过来,不但没松手,反而握得更紧。
“许久不见婉婉,本宫想的很。”
沈知韫嫌弃地啧了声。
探春宴上,众女眷看似坐着闲话品茗,视线都忍不住往翠柳堤方向瞄。
离得这么近,谁能不好奇呢?
“听闻前日三甲游街,颇为热闹。”
赵徽鸾起了个头,那些特地去包雅间看游街的闺阁女子不好坦言,便借口从自家父兄那听来的盛况描述给赵徽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