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王大人是江南人士?”
“是的,殿下。”王贺面上永远带着笑,说起话来温温和和。
“去年琼林宴上听大人说家中已有妻室,后来却不曾听闻大人接爱妻入京。想来已许久未见了吧?”
琼林宴拒婚一事,于王贺和温家都不是好回忆。
作为温家人,温言不觉有什么。而王贺再次听人提及往事,同样面不改色,反而听了赵徽鸾的问话,笑得愈发温柔。
“臣已三年不曾见过臣妻。”
“那大人一定很想念爱妻吧?”
见王贺大方点头,不禁勾起赵徽鸾的好奇心。
“不知大人的爱妻是何等品貌,能得大人如此念念于心?”
“她啊……”
王贺未语先笑,“在臣心里,她是世间最美、最好之人。”
一旁同样已经思妻如痴的温言,满脸写着同意二字,连连点头。他见赵徽鸾挑眉,啧声道:“殿下不懂。”
这话说的,赵徽鸾很想揍他。有妻子了不起吗?
又看到温言五指转着折扇,整得花里胡哨,怎么往日不见他在沈之瑶面前如此作态?不由得恨恨吐出两个字。
“纨绔!”
温言不仅不在意,扇子转得更欢了。
赵徽鸾懒得看纨绔,同王贺道:“大人继续。”
“臣妻出身书香世家,而臣只是个一贫二白的穷书生,她非但不嫌弃,还赠银给臣,鼓励臣考取功名。”
“你二人门第悬殊,你岳家应当不乐意见你二人联姻吧?”
“殿下聪慧,诚然如此。”
王贺的笑中难得带了些许苦涩,“岳丈撞见臣妻赠银,一怒之下将臣绑了,准备送官。幸亏有岳母。”
他如今想来,依然满怀感激。
赵徽鸾长长“噢”了声,以她多年看话本的经验,她隐约有个猜测。
“你二人……不会是私奔吧?”
闻言,温言瞪大了眼睛,转得不亦乐乎的折扇啪嗒掉地上。
王贺也是一愣,随即忍俊不禁,不好意思地朝赵徽鸾作揖,讨饶地唤了声:“殿下。”
赵徽鸾挠挠头,也有点不太好意思揭人短。不过王贺此人倒是不像话本里那些薄情寡恩的负心汉。
“大人如今衣锦还乡,当让故人刮目相看。若你岳家仍瞧不上你,自有本宫与首辅家的公子替你撑腰。”
温言正抱着折扇查看有无损伤,听到这话,也很仗义地拍胸脯保证。
王贺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
一行人沿长河说说笑笑,走了一会。忽见河岸边有个黑色佝偻的人影在一步一步往河里走,眼看着河水都没到了胸口。
不好!
赵徽鸾惊道:“那老丈要自尽!快救人!”
王贺点了两个侍卫火速冲过去救人,他与温言走得很急赶去看情况,待赵徽鸾同婢女到时,老汉已经救下,躺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