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与弟弟的结局,是不是也可以……
赵徽鸾心潮澎湃太激动了,以至于眼前一黑,四肢无力,人就要摔下去了。
“殿下。”
容谙再顾不得君臣规矩、男女大防,直接坐到了床上,将人靠在自己肩上。他接过宁氏手中的药碗。
“容卿,本宫头好晕。”
湖水那么冰,她又泡了许久,醒来又说了些许话,情绪瞧着还挺激动,能不晕吗?
“殿下喝了药,就不晕了。”
赵徽鸾浅尝一口,痛苦地撇开了头。
容谙拿着药碗,又往她唇边递了递。
“殿下,听话。”
他的声音,温和中带着宠溺。
小姑娘怕苦不爱喝药,他是很能理解的。
赵徽鸾盯着乌黑的药液,想了又想,她难得重生,寒冬腊月的冰湖都没把她冻死,她可不能把小命交代在一碗苦药上。
深吸一口气,她就着容谙的手喝完了药。
啊,她要苦死了!!!
赵徽鸾痛苦到五官都皱到了一块。容谙搁下药碗,往她嘴里塞了块饴糖。
嗯?准备得这么充分?她以为只有惜春会在她喝苦药时给她准备好蜜饯糖果呢。
赵徽鸾一抬眼,正对上容谙没来得及收回的隐忍的笑意。
过分!
她都从来不嘲笑怕喝苦药的晏礼哥哥,这个容谙居然敢笑她!
立在边上的宁氏,先是看傻眼了,当朝公主与臣子竟是这般……这般罔顾礼法?然后她慌了。
哪怕她儿子已经是安南侯,她撞见这种公主与臣子的秘事,也是要被灭口的吧?
宁氏慌乱的眼神无处安放,结果又瞧见了不得的一幕。
真宁公主居然伸手去扒容大人的衣领,被容大人抓住了手。
然后又是神奇的一幕。
抓着真宁公主手的容大人,在真宁公主的嗔视下,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了。
宁氏觉得她就不该在这里。
宁氏垂下眼,紧张得手心里全是汗。却听见赵徽鸾唤她。
“宁氏。”
“民妇在。”
赵徽鸾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宁氏,这会怎么在发抖?她可能面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没这么吓人吧?
容谙清淡的眼风扫过惶恐不安的宁氏,同赵徽鸾道:“殿下身子受寒严重,需得好好将养。还是再歇一觉,有什么话等殿下醒来再问,可好?”
赵徽鸾的身子此刻确实还不爽利,她点点头,顺从地躺回去,眼见容谙要走,她伸手捏住了容谙的衣摆。
容谙给她盖好被子,没留意到她的动作。赵徽鸾动了动手指,抓了更多衣料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