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鹤居外,她眼里包着一汪泪,眼泪要掉不掉的。
长右急得抓耳挠腮,十分苦恼:“郡主,今夜真的不行。”
“想、想阿娘。”小朝朝瘪瘪嘴,委屈的小模样特惹人怜。
一筹莫展之际,小皇帝出现了。
他蹲下身,唤了声“朝朝”,张开手,小朝朝便喊着“舅舅”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抱着他脖子抽噎哭泣。
“今晚舅舅陪你睡,好不好?”
挂在他身上的小人尚未回答,沈知韫与云嵩相携而来。
沈知韫摸着小女娃后背,柔声道:“还是来婶婶家吧,朝朝不是最爱喝婶婶家的牛乳了吗?”
朝朝抬起糊满眼泪的小脸,很明显,她心动了。
小皇帝黑了脸,同云嵩道:“沈祭酒如此喜欢朝朝,云侯是不是得反思一下?”
云嵩一愣,随即拱手道:“是,臣努力。”
再抬眼时,对上沈知韫的娇嗔。他抿唇笑,将人拉到身边。
便在这时,别鹤居里传出哗啷一声,惊得小朝朝扯着脖子往里张望。
“朝朝想不想进宫?宫里不止有好喝的牛乳,还有酥糖。”
听见这话,小朝朝顾不上别鹤居里的阿爹阿娘,再度抱紧了小皇帝的脖子。
小皇帝朝沈知韫递过去一记得意的眼神,开开心心回宫去了。
云嵩侧目,只见沈知韫皱着鼻子直哼哼,神情十分生动。他压不住心中欢喜,只把妻子的手牵得更紧些。
落在原地的长右好一阵无语。
什么牛乳、酥糖,说得长公主府同他容府没有一样!
别鹤居,新房内。
容谙给赵徽鸾卸下发冠珠钗,执梳打理女子的长发。他搁下牛骨梳,在赵徽鸾的惊呼中,掐上女子柔软的腰肢,将人抱到了妆台上。
“容卿你……”
唇上落下柔软的触感,容谙以吻缄口,由浅至深,从温柔到掠夺,似狂风暴雨席卷,似雨打芭蕉声声急促。
情动时,赵徽鸾几乎软成了一潭春水,以致失手打落了一只妆匣。
各色圆润透亮的玉石珠子滚了一地。
“谁送的?”容谙蹙着眉,声色喑哑。
“好、好像是傅旭初。”赵徽鸾眼尾泛红,呼吸微喘,她扭头看地上的玉石,“要捡吗?”
……不然踩到的话,会摔跤。
只是她话未说完,容谙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大掌揽上她细腰将人托起,抱到了床榻上。
玉殇&尾声(修改)
从容府里出来,沈知韫已然恢复往常端庄温婉的模样,适才的快乐生动、明媚狡黠仿佛只是一日限定。
车夫赶着马车过来停下,贴心地放好脚踏。沈知韫轻提裙摆,牵在她手上的大掌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