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赵徽鸾停箸看向萧青阑:“净之在江南这几个月,想必听了不少故事吧。你说的傅家,是哪个傅家?”
无凭
“扬州府的傅家,曾经的江南第一首富。后来家主犯了事,家产悉数抄没,人也全没了。王家没了傅家压着,才有了它如今独霸江南的局面。”
原来如此。
啪——庭院那边有人摔盏了。
首辅家的公子脾性挺大啊,可惜看不了。
“净之。”
赵徽鸾幽幽然晃着杯中酒。萧青阑搁筷,躬身立好,便听公主问他:
“那王敬时可曾给你送过银子?”
“送过。”
“你收了吗?”
“收了。一次五千两,他总共送了三趟。”
赵徽鸾起身离席,来到栏杆边坐下。
她挑眉,笑看面前恭顺的萧青阑:“你倒是实诚,问你你就答。没问的你也敢往外说。”
“奴才所有尽归殿下,奴才当对殿下知无不言,言无所瞒。”
听到女子因他的话而笑,萧青阑忍不住抬头望去。
只见赵徽鸾翘起二郎腿,人向后靠着,两手张开搭在栏杆上。身后是无尽的黑夜,檐下灯笼透出暖光落在她娇俏的面上,端的是明媚张扬。
只一眼,他又迅速低下头去。
赵徽鸾扭头又往庭院方向看,那边氛围似乎有些凝滞。
“你猜,温青玉会把王敬时怎么样?”
“奴才以为,温公子不能把他怎么样。”
实在不知那边在说些什么。赵徽鸾摇摇头,索然无味地拍拍手,起身离开水榭。
“哦,对了。”
赵徽鸾顿步,萧青阑躬身拱手,待她吩咐。
“那个麟哥儿,你不许动他。听到没有?”
身后默了一瞬,才响起萧青阑的声音。
“奴才知晓了。”
“若有人要对麟哥儿下手,你得保他。”
萧青阑眉心蹙了蹙,还是恭顺地道了一声“是”。
又问:“殿下想要用他对付王敬时吗?”
麟哥是王敬时的心腹,知道王敬时的所有腌臜事,要想挖掉王家这个毒疮,赵徽鸾需要用到麟哥。
但她只是勾唇冷笑,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