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只是不喜令妹。她实在……张狂无礼得令人生厌。”
温言摇头失笑,自家妹妹什么德行他还是清楚的。
“本宫赠你四个字,投其所好。”
“沈家姑娘出身书香门第,想来很看重一个人的学识。而温公子你……”
后边的话,不言而喻。
“本宫听闻,不日将要选斋长,以督学子功课。斋长嘛,想是有许多能与众学子相处说话的机会。”
“本宫这边能确保晏礼哥哥同婉婉的票会投给你,其余的人,对你温大公子而言,想是好搞定的。”
温言一时间醍醐灌顶,满斟两杯,敬她。
“温某受教,多谢殿下!”
日暮黄昏,容谙等人寻来时,赵徽鸾已有七八分醉意,迷迷糊糊趴在石桌上。
亭子里除了她并无第二个人身影。石桌上也无杯盏狼藉。
沈知韫吃力地将人架起,章云驰稍稍给她贴了把力,满身酒气直冲人天灵盖。
“好你个赵徽鸾,不讲义气,喝酒都不带上我!”
本就沉着脸的容谙听到这话,眼皮一抬,看向那三人。
“那本宫下次带上你,还有婉婉。”
听见赵徽鸾醉醺醺的话,容谙眸中不悦更甚。
次日散学,他叫住赵徽鸾。
“殿下留步。”
“殿下昨日醉酒,有违学规。”
赵徽鸾宿醉,头疼得紧,听他这话,二话不说伸出了掌心。
“臣罚殿下今日多练十张字。”
容谙说着,拿戒尺将她的手推回去。
赵徽鸾不乐意了。
“又不是只有本宫一人醉酒!”
她四处张望,不见温言身影。
章云驰悄声告诉她昨日傍晚亭子里的情形,她又惊又憋屈,只得讷讷然应下。
赵徽鸾独自一人在崇志堂内写字,暗自腹诽,不愧是温鸿老贼的血脉。
余光瞄到有人在门口探头探脑,赵徽鸾重重哼了声。
“没义气!”
温言进来同她告罪:“殿下恕罪,若让人看到殿下同温某在一起,恐连累殿下清誉。”
“温某帮殿下一起写吧。”
赵徽鸾一把摁住自个的纸张,笔尖堪堪点在他鼻尖一毫之外。
“分明是你觉得自己声名在外,不想再多个难听的,坏了你在沈之瑶心中本就不甚高大的形象。”
“亏得本宫昨日还替你出主意。”
乍见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外的容谙,赵徽鸾愣了好大一会才收回手,继续写字。
温言没敢多待,朝容谙拱手后,慌忙离去。
容谙进到崇志堂内,在桌案前坐下,拿起一本书翻看起来。
写着写着,赵徽鸾不由得嘴角含上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