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俱是眼神怪异地看了小太子一眼,都没理他。
中秋
永昭帝继续数落女儿。
“还有,你堂堂大胤公主,自己尚未出阁,反倒先去给温家小子保媒,传扬出去,成何体统?朕看你啊,去国子监不是好好用功,是去瞎胡闹了!”
赵徽鸾瘪瘪嘴,反驳道:“那温青玉是儿臣的同窗嘛,同窗有难,儿臣岂能袖手旁观?您不知道,温阁老可感激儿臣了呢!”
永昭帝当然不会听她这些,直截了当下了决定。
“好了,就听父皇的,不必再去国子监。过了中秋,朕会下旨给国子监,令所有女学子们回府。”
“那不行!父皇,不能因儿臣一人,累及所有女学子啊!当初她们因儿臣之故得以有幸求学,现在又因儿臣之差,中断学业,旁人如何说儿臣倒是不要紧,万一她们说父皇朝令夕改,那不是……”
赵徽鸾低下头,不再说话。
永昭帝沉默了会,松了口:“那便依你,不让她们退学。至于你,朕会交代容卿,给你除名。”
赵徽鸾猛地抬头,脑袋摇成拨浪鼓。
永昭帝以为赵徽鸾还想着回国子监,登时不高兴地皱起了眉头。
却听赵徽鸾讨好似的求他:“父皇,除名多难听啊!儿臣又没有违反国子监的学规,怎么能除名呢?”
“那你待如何?”
赵徽鸾想了又想,道:“让儿臣换个名义离开国子监呗。”
“你想换什么名义?”
“儿臣听闻国子监有监生历事的定制。正巧听司业说,中秋后要放一批学子出去历事。不如让儿臣以历事之名,离开国子监。”
永昭帝看着女儿忽然绽开的笑颜,寻思道:“你是想假借历事之名,还是想真的去历事?”
“父皇英明!”
赵徽鸾立即给永昭帝比了个大拇指。
“儿臣在国子监这大半年,吃吃不好,睡睡不好,容司业还总罚儿臣抄书,儿臣要累死了呢!儿臣想出去玩,散散心。”
借“历事”之名出去散心,总比留在国子监里读书强。
“你这是想好了要去哪?”
赵徽鸾脸上对永昭帝的崇拜之色愈发重了。
“先前钦天监的陶监正来国子监授课,儿臣从同窗们的口中得知,安南出了个了不得少年将军。听说还是七年前陶监正预言里的那个将星。”
永昭帝听出来了:“你想去安南?”
“不行!不行!”一直默默听着的小太子听到这里,慌得不得了,急急出声打断。
“阿姐,安南战乱未平,又多瘴气,不安全,你不能去那里!”
又转头央求永昭帝:“父皇,你给阿姐换个地方,要安全点的,好不好?”
赵徽鸾伸手去戳弟弟圆鼓鼓的脸颊,不高兴他给自己拖后腿。
永昭帝佯怒瞪她:“多大人了,还不如弟弟懂事,安南是你能去的吗?”
赵徽鸾不甘地嘟囔:“那您肯定哪儿都不放心儿臣一个人去历事的呀?别说安南了,江南您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