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皮肉伤!”她抽噎着抗议。
“我说我皮粗肉厚,这点伤算不了什么。”不改爱玩笑的本性,他气虚地安慰道。
赵芙萦呜咽着嗓颤声轻斥。“伤这么重哪叫没事?若是你有个什么万一,我怎么办?”
嬌人儿如他预料地嬌嚷,他无力地扯了扯唇角,想笑。
所有人都认为,赵芙萦是朵难照料的嬌花,可他的嬌花竟伺候他喝葯、替他擦脸,做尽一个公主不可能做到的事。
他何其有幸,得到她的垂爱。
不知他为何而笑,赵芙萦轻拧眉,恼声轻斥。“都伤成这样了,你还笑?”
“天底不能让公主服侍的,唯有我一人啊!”
“我才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女人。试问天下有哪个男人,会在最危急的状况,不惜以命相护?”她若有所感地说,眼中泛着喜悦的泪光。
痴迷地看着她嬌俏的脸容,他握住她的柔荑,顺势道:“既是如此,你和我这两个‘天底下最幸运’的人,就永远在一起,如何?”
心中情绪澎湃汹涌,她感动得想哭,却又强忍住。“你、你这是在向我求亲吗?”
“拿命求亲,够诚意吗?”
在虎爪挥下的那瞬间,他唯一的念头是,他要倾尽一切保护心爱的女子,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虽然知晓她身份尊贵,想娶她绝对会有不少麻烦,但他不以为苦,心意早已坚定。
“你若真的想娶我,就给本公主好好留住命,不准让我当寡婦,不准受伤,不准让我因为担心你而伤、心流泪。”
“我……尽量。”严硕顿了顿,尽力承诺。
毕竟对充满正义感的密卫部男子来说,他们的任务是为皇帝维持天下安定、铲姦除恶、济弱扶倾。要他保命容易,但要他不准受伤,不准让她因担心他而伤心流泪,实在为难啊!
赵芙萦岂会不懂这道理,只是被这一回的意外吓怕了,所以才说出这强人所难的话。
不过她就是要让严硕将她的伤心牢记在心头,并引以为戒。
敛下心神,她愉悦地道:“既然你醒了,还有体力同我求亲,就自己把葯喝了。”
“你喂我。”他的目光炙热地停留在她身上,瞬也不瞬。
纵使身体仍虚弱,他也不愿放过让公主服侍的机会。
明知他是故意耍赖、硬要她喂葯,她却没半点不悦,重新取回葯碗及汤杓,忧心地咕哝了句。“葯凉了,不知道会不会变苦?”
看着她将汤杓抵在嘴边,严硕掀了掀苍白的唇。“不要用汤杓。”
“不用汤杓怎么喂?”
“用嘴。”
“用嘴?”她傻傻地重复他的话。
“对,葯很苦。你用嘴喂我,就不苦了。”
粉颊倏地染上一层嫣红,她羞赧地嘟囔。“这、这是哪门子道理啊!”
“我的道理。”他微扬唇,等着她送上小嘴。
看着男人脸色苍白地耍无赖,她嘴上说不要,脸儿却乖乖地朝他俯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