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死不承认,白威也不好说什么。说了句打扰了,转身就走。等出了大门口,楼上掉下一花盆,差点就砸到白威。常青暗叫一声&ldo;不好&rdo;,自己这点摔花盆的精髓全让小崽子学去了!果然白公子先是疑惑的抬起头,慢慢瞪圆了眼睛,大喊一声&ldo;小野&rdo;就像疯了似的往里冲。常青不能让他上去,刚伸手拦住他,白威的左勾拳就过来了。可能姓白的没少跟土著人过招,打人真不含糊啊,一拳头过来耳朵嗡嗡作响。常主席怒了,老子这舒心日子才过几天啊,你小子就过来添不自在!老子先现在不是平头百姓,是堂堂长兴集团的执行总裁!你个屁大的孩子仗着自家的当官的爹就敢动手?今天非代你老子好好教育下你不可!别看常主席过了几年剥削阶级的腐败生活,体格一直保持在劳动人民的状态,脱掉布褂子就是一身纠结的肌肉。俩个一米8多的大老爷们像拧麻花似的缠斗在一起,旁边几个保安在那帮着拉偏架,按住白威让他们主席好好发挥。白威虽是个公子哥儿,可明显跟迟小公子不同,被打成那怂样还俩眼睛冒狠光,抽冷子抡起墙脚的灭火器连保安一起招呼着。保安一看姓白的玩命了,就纷纷后撤,毕竟都是给人打工的,就算英勇牺牲了也进不了八宝山公墓,还是悠着点吧!只见常主席打得鞋都甩掉了一只,最后都开始上牙了却依然渐落下风!有那机灵的,赶紧报了110。不一会警察来了。一堆人指证白威前来闹事。加上常青与警局的人关系不错,所以白威被强行带走了。常青知道,过一会白威肯定会回来。所以他得抓紧时间上楼把&ldo;屁股&rdo;揩净。刚才打斗中,新买的衣服甩了一地,常青在上面用力地踩了几脚,然后上了直达六楼的电梯。上了楼,打开紧锁的大门。迟野还在那伸着脖子喊呢,可惜楼下乱成一片,他那喊声跟猫叫似的不起眼。常青只能庆幸自己花盆买少了。要不再来一个扣警察叔叔脑袋上,他常主席现在就得按非法拘禁给带走了。&ldo;小野啊,过来!窗户那风大,别感冒了!&rdo;迟野听见了浑身一哆嗦,赶紧离窗户远远的。常主席和颜悦色地招呼着迟野,弄得孩子抖得更厉害了。没工夫跟他闲扯,常青从壁柜里掏出一把现金,看孩子身上没兜就直接插裤衩里了。&ldo;你在常哥这儿呆挺长时间了,憋坏了都。去爱上哪玩就去哪玩吧!&rdo;小孩先是一楞,然后坚定地往沙发上一坐:&ldo;不!我哪也不去!&rdo;常青哈着腰小心翼翼地问:&ldo;怎么?舍不得你常哥了?&rdo;迟野眨巴着大眼睛说:&ldo;我要走了,一会白威哥就找不到我了。&rdo;常青发现自己刚才一直憋着没喘气,暗骂了声&ldo;操&rdo;!&ldo;不走?等着你白哥来问咱俩怎么回事?用我告诉他你跟我上床了不?&rdo;迟野的瞳孔猛地一缩,大大的眼睛里满是绝望。&ldo;放心,你不提,我也懒得跟姓白的提这些破事。再说你白哥跟非洲猎犬似的,鼻子灵着呢!赶紧走!别跟癞皮狗似的!&rdo;说完强拉着孩子从公司的后门溜了出去。开着车把孩子甩到了大道边上,常青开车走人,拐过一个街口,又把车停下来。走下车,靠在街边上看着傻楞在街边的呆瓜。孩子现在一脸的茫然,满大街找北呢!常青想抽烟,忽然想到自己已经忌了。就一下一下地咬着手指头。躲在角落里看迟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四年前,当他第一次看到迟野的时候,那心跳得直厉害,以后的日子只能魂不守舍来形容。那段日子正好是他艰难的创业期,哭爹喊娘地包个工程都得上银行贷款周转。除了应酬外,他从不花天酒地。唯一的一点爱好就是跑到迟野的学校那偷偷地看小公子。小野下课的时候,基本都是跟同学走着回家。那条回家的路贼美,秋天飘落叶,冬天扬雪花的。小野同学一身纯白校服地走在上面,时不时跟身边的同学露齿一笑,我去!看得身后的常同志老撞电线杆子。常青有时候也检讨自己猥亵了点,但老爷们不猥亵还叫纯老爷们吗?自己不看a片,就是隔三差五的偷窥下高干子弟,放哪个国家都不犯法。那时侯,常青就给自己立下了人生目标--大大地赚钞票,狠狠地操迟野!就在今天早上,他还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完满了,可一个二世祖就将自己给打回了原形!其实后来常青才发现,那个在葡萄架下跟迟野亲嘴的其实就是高中时和小公子一起踩落叶、踏雪花的同学--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