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为老百姓服务就不能计……丁筱卿经过那件事后大彻大悟了。从那以后,每天早上她是第一个来上班,中午最后一个吃饭,中午干脆不休息了卖力地加班,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庭里的人都看到了她的改变,尤其是滕烨,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对她很肯定的。是个人都会犯错,犯了错误知道错在哪并且改正就好了,如果不知悔改一错再错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关于丁筱卿这件事,宋天意说出了梅子的心声:“梅子,姓滕的是不是故意针对你?丁丁姐的情况比你严重多了都没受罚,你请了假还被奚落一顿,什么道理?”梅子有点笑不出来:“滕庭有他自己的想法吧。”宋天意:“我看他是看人下菜。丁丁姐的老公是公安局的中层干部,梅子你啥背景也没有。俗话说柿子挑软的捏,梅子你太惨了。”这下,梅子是真的笑不出来了。这话刚好被滕烨听到。他下来找梅子,在门口听到了宋天意的这番评论,心中有怒气,却不失礼貌和风度地在门上敲了三下。里面的人吓了一跳,尤其是背后说人坏话的宋天意,立马低下头去干活了。滕烨对梅子说:“出发了。”“噢。”梅子乖乖地出去。滕烨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说:“让我来教教你们,下次说人坏话的时候,要么把门关严实了,要么说话别这么大声。”他走后,办公室里哄堂大笑,宋天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恨不能挖个洞钻进去。滕烨和顾云梅、沈海根约好了调解。因为沈海根不愿来法庭,所以他决定把调解室搬去村里,并且早两天和村里的书记联系好了。村书记很欢迎,二话不说给他们腾出了一个会议室当临时调解室。这天饭后不久他把梅子叫出去就是出发去村里。“沈海根的岳母说那天你把剪纸留下后他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了,坐在河边发了两个小时的呆。后来要来了我们的电话,说是想和顾云梅重归于好。”滕烨说。“噢。”梅子漫不经心的。滕烨看了她一会,说:“你该不会也认为我是故意针对你的吧?”“没有。”“你的样子告诉我,你有。”滕烨忽然认真了起来。“噢,那就当我有吧。”梅子顶起嘴来了。滕烨明显感觉到她生气了,他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所以只好用沉默来掩饰自己心中的忐忑。顾云梅和沈海根都已经在了,两个人坐得远远的,沈海根今天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也剪了个头发,想和老婆顾云梅说说话却被顾云梅狠狠地推开、拒绝。他像一头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顾云梅迫切希望能调解离婚,并且让沈海根从自己家里搬出去,未成年的小女儿由她抚养,沈海根每个月要给八百块的抚养费。沈海根听着老婆的话,低着头,安安静静地剥着手皮。梅子看了一眼,他右手的大拇指不知道被剥了多少遍了,新皮还没长好又被剥掉了,血淋淋的,很恐怖。梅子问她为什么非要离婚。顾云梅不假思索地回答说这两年受够了,列举了沈海根的种种不是。她在说话的时候沈海根依然没有抬头,继续剥手皮。梅子说:“顾云梅,再怎么说沈海根从前也是给过你们好的生活条件的,从前他也是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一家人嘛,出了问题应该共同面对和进退,互相帮衬和扶持才对。”这话刺激到了顾云梅,她当场发飙,指责梅子偏袒沈海根,不配做法官。“他赌博啊,把这个家都败光了,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整天死样怪气的。你作为法官,为什么总是向着他说话呢?”梅子:“我没有向着任何人,我只是陈述事实。”顾云梅嚷起来了:“事实就是我们过不下去了,这个婚,必须得离!”滕烨负责主持大局:“别吵!把你们约起来不是听你们吵架的,有什么事好好说话不行吗?”滕烨不怒自威,顾云梅的气焰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他随后低声提醒梅子注意说话的方式方法,别激怒顾云梅。梅子说:“我们来听听沈海根是怎么说的。沈海根,你想离婚吗?”沈海根不说话,却摇了摇头。“你还想好好地和顾云梅过日子吗?”沈海根点点头。“那次以后你还有没有赌过?”沈海根摇摇头。“你知道错了吗?以后还会不会赌?”沈海根摇摇头。顾云梅不耐烦地说:“这样算什么,光点头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