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万一伤了他们大人怎么办?
“无杳,去沏茶。”江照雪淡淡道。
无杳还没走,萧濯便冷笑一声:“我不喝茶。”
江照雪放下筷子,掀起眼皮,神情莫名:“不是给你的。”
相府的茶皆是父亲阿姐从庄子里精心挑选的,他才不会舍得喂狗。
萧濯:“……”
江照雪用帕子擦干净手,有侍从低着头进来收拾碗筷,他便转身往屏风后的卧房走去,走到窗边的坐榻坐下,随意拿起一本桌案上的古籍翻开,头也不抬,“四殿下还有何事?”
这副模样,显然是在赶客。
萧濯忍着火气,几步走近,一手撑在桌案上,低头质问他:“这香囊根本不是你绣的,我要换回蓝色香囊。”
“蓝色的本就不是为殿下绣的。”江照雪讥诮地勾了勾唇,“是殿下偷的。”
“不是为我绣的?”萧濯每个字都像是从齿间蹦出来,伸手扣住他的下颔,强硬抬起,“那你还想为谁绣?”
“为萧觉么?”
暗处的十七见状就要抽剑,被江照雪瞥来的眼神制止。
“殿下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臣这个问题呢?”江照雪淡淡道。
萧濯呼吸一滞,松开了他的下颔,后退一步,双眸有些失焦,像是一瞬间被某种梦魇笼罩住,喃喃道:“……什么身份?你我两心相悦,还不够么?”
“两心相悦?”江照雪扯起唇角,“无凭无据,殿下竟也这般天真。”
沉默良久,萧濯深吸一口气,只当他是在说气话,再次开口:“我偷你香囊,是我的错,可你欺瞒于我,难道半分错都没有?”
“你若不是心悦我,何必仿造我府中腰牌,又何必多次撩拨……勾引我?”
“殿下自小无太傅教导,臣便不与殿下计较何为勾引撩拨。”江照雪语气无波无澜,冷酷至极,“至于香囊,本不过是客套之话,殿下自己却当了真。”
萧濯死死盯着他,就连暗处的十七都浑身绷紧,唯恐下一瞬男人便要动手。
但几息后,萧濯却忍着满腔戾气,转身踹门离开。
十七翻窗而入,拧眉不解:“属下不懂,公子若是真对四殿下有意,何必故意将人气走,若无意,又何必故作有意?”
接过无杳刚沏好的茶,江照雪淡声道:“知道何为训狗么?”
十七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