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最好!
沈东湛和周南率先出城,早早的在城外等着,苏幕尚在睿王的监视中,他沈东湛可不是,无物一身轻,谁能看得住他?
“出来了!”周南忙道。
沈东湛翻身上马,目光直直的落在马车上。
马车平缓的前行,四周并无异样,但沈东湛不敢大意,一直到马车走出去甚远,才和周南远远的跟上。
跟了一段路,确定后面的尾巴没有继续跟着,沈东湛和周南这才策马上前。
“一帮废物,也敢跟着!”年修啐了一口,继而上前,“爷,都走了!”
苏幕单手抵着太阳穴,正阖眼小憩,听得动静,也只是扯了一下唇角,并未睁开眼,“不用管他们。”
“是!”年修颔首。
然则下一刻,一道身影却快速窜入。
年修倒是想喊,奈何……
“喊什么?又不是外人。”周南瞧着年修张开的嘴,率先开了口。
闻言,年修愤然,“不知礼数。”
“出门在外,那么见外作甚?大家现如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见过会懂礼数的蚂蚱吗?”周南振振有词。
年修轻呵,“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也总比梁都没有,强得多。”周南嗤鼻。
年修狠狠剜了他一眼,“早晚有一天,让你入东厂!”
“谢谢嘞您!”周南瞧了一眼马车,“除了里面那个,你还真没资格动我!”
那一刻,年修真想提着剑就把他踹下马背,让他溺死在臭水沟里,做鬼都臭气熏天。
车内。
苏幕眉心微蹙,仍是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沈东湛倒是真的不客气,将手中剑横在了小方桌上,坐了下来,“你倒是沉得住气,进了一趟国公府,什么都没拿出来?”
“早知道,讨几个美人,一路上能好生伺候着沈指挥使,免得你这般无趣、讨人嫌。”苏幕闭着眼,翻身背对着他。
沈东湛瞧着她的背影,微微凝眉,“苏千户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苏幕唇线紧抿。
“不是男人就是女人,就不能装点别的大事?”沈东湛一本正经的训斥。
苏幕睁开眼,满脸嫌弃的睨着他,“沈指挥使心里除了大事,就没点男,盗,女,娼的正经事?”
“胡言乱语什么?”齐侯府乃是功勋世家,沈家家训严明,行正道,修正果,从不做那些个腌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