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去崖下乱晃。”“好的。”“书房里有几本教内的账本,抽空去看完。”“好的。”“以后的膳食都归你去做。”“好的。”见他一味的应好,东方不败斜他一眼,“本座说什么你都只有这两个字吗?”“当然,只要你说,只要我能做,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林裴认真道。“那么,本座的晚膳呢?”东方不败道。“请稍等,很快就能做好。”林裴说完,便出了房间。目送他走远,东方不败抬指轻叩桌面,唇角扬起一丝弧度。过了一会,他招来侍女,“去厨房告诉林管家,本座今晚吃面。”“是。”不知教主怎么突然想吃面了?侍女心中有些诧异,却还是赶紧去了厨房。☆、再次下崖那日林裴在崖下遇袭回来,虽只胳膊上被人开了道口子,但东方不败却在心里给那背后的人记了一笔。自从东方不败上位后,神教早已清洗了一番,便是前教主任我行留下的唯一血脉――任盈盈,被封为圣姑后也自请去了洛阳。要说如今教内敢在暗中密谋的,也只一个任我行留下的死忠――向问天。说来东方不败也不是不想除了他,只是这人素来机敏,却让他找时机出了教去。自从大败五岳剑派后,东方不败口里不说心中却极为自傲。然而,也是在他得到教主之位、神功大成、大败江湖中声威赫赫的五岳剑派后,心中却对这些再提不起兴趣。名和利,他曾经所求东西,如今得到后却觉得半点意思也没有。本以为接下来的日子就这么无聊的渡过了,只等到西湖……却不料老天竟丢下这么个人来陪他,如此,东方不败到觉得日子不是那么无聊了。是以,有人要动到他头上开,东方不败自然不会留情。于是,一时间整个黑木崖面上不显,暗地里却从下至上的动了起来,但凡有一点可疑的,立时便被悄悄的压去了刑堂。而这一番动作,崖上的堂主、长老竟然没一人知道,只等整个的清洗了完了后,各堂主、长老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由后背冒汗,心差点跳出来。如此一来各堂主、长老具都忆起了当初东方不败上位时的动。荡,还有他曾为副教主时替任教主清扫有异心长老时的狠辣手段。他们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的认识到:哪怕这位教主近几年来对教务越发不上心,然而他的心机手段,以及那无人可极的武功也不是他们及得上的。因此,无论是之前心中打小注意的,或是另有想法的,此时都收敛了起来,黑木崖内的气氛一时冷肃起来。而那天来院子里说林裴有所图谋的几位,更是心中后悔。心道:只要教主信他,他们又何苦去淌浑水。于是一边沉寂下来,一边派人去与林裴交好,便是不能交好也不可让其记恨上他们。黑木崖上下都提心吊胆的,倒是引发这种现象的二人一个教剑一个学剑,很是自得其乐。如此过了一些时日,他们之间愈发亲近起来。若说之前林裴还是一副管家的做派,如今却是渐渐与他同进同出,同坐同食了。特别是那次,练完剑用完早膳后,东方不败本要回房间,这个时候林裴一向是不会跟着的。却不想东方不败走到门口后却突然发话让他进来,林裴虽觉得有些诧异,却还是依言进去了。进得房间,东方不败让他坐下后便不理他了,只拿出了一条纯色的帕子绣了起来。这人容貌是极好的,加上肤色白皙又喜着红袍,表情柔和下来时,虽不显女气,却带了一分男女莫辨的艳色。只是他素来气势逼人,在人前又显少有笑模样,是以倒没人有辛见到他这一面。他刺绣也不像女子那般动作柔和婉约,一上一下间速度极快,针线翻飞间透着几分锋芒。看着这人刺绣,倒真是赏心悦目,林裴想。等到一条帕子绣完,东方不败将其递了过去,意味深长的吐出两字,“如何?”接过后仔细的欣赏了一番,林裴抚摸着帕上栩栩如生的牡丹赞道:“教主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说完,见他似笑非笑的继续看着自己,又补充了一句,“教主若喜欢,不若我让人准备些绣架。”望进他的眼底,东方不败笑了起来,只道了句,“随你。”见他没问自己要,面上带着愉悦的重新拿了块帕子绣起来,林裴便将手里的帕子收了起来。后来,林裴果然让人弄来了绣架,甚至单独布置出了一个房间。于是自那次后,东方不败绣花时他也常陪同在左右。如今,除了晚上睡觉的时间,这两人倒鲜少有不在一起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