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何苦要明知故问。”我皱起娥眉,手机已经拿到了,我不想再与他交谈。“如若你够聪明,就不应该让我讨厌你。别忘了,我也是男人。”他俯过身来在我耳边悄声说道,他说完还在我耳边吹了一口气,我虎躯一抖,身体里迅速冒起一股恶寒。王八蛋!他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忍着怒火,当即从牙缝里挤出五个字:“你丅的有病!”弯的“哈--哈哈哈!有趣,本公子权当是司马大小姐的赞美就是了!”二公子哈哈一阵狂笑,红衣斗转长袖一挥狂浪离去。凝望他渐远的背影,我在风中好一阵凌乱。操!原来我说错了,这叶二公子不单是有病,怕还是个变态!我心中一叹,回想本姑娘开出租那会儿,什么样狂妄变态的人没遇着过。我从来都是见招拆招,每次遇着事,我总能冷静地凭着我的三寸之舌把对方摁倒,可遇上叶二公子,我仿佛遇到了瓶颈,有种强烈的饨挫感压得我喘不上气来。我甩甩头,像要甩掉一头苍蝇臭虫,我与他只怕是属相相冲,只唯愿与他从此不见。“姑娘可还好?都怪我来迟了。”叶飞凡忧心地看着我问,他姗姗来迟,并不是毫无原因。“没什么,此事让你为难了,对不起。不过,二公子一向都这么闲的吗?”我皱眉问道,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今日委屈姑娘了,都是愚弟鲁莽冲撞了你,还望姑娘海涵,在此,我代二弟向你致歉。”“此事与你无关,我又怎会怪你。倒是我给你带来了不少麻烦。我想我还是搬出去的好。”“姑娘不必将此事放心上,二爷他本人是没有坏心眼的。他顶多是吓唬吓唬人罢了,不必当真。”小七宽慰我。我暗叹了口气,我的小奶狗一颗心全放在了他家二爷身上,今日一战见我并未吃亏,便毫无内疚地站到二公子那边去了。这小白眼儿狼,他好像是忘了上一刻钟他家二爷是怎么对他的了。“小七说的没错。我这二弟只是爱胡闹,倒不至于玩出格。若往后遇着他,你不必理会就是。”我淡然一笑:“好,往后我躲着他就是。”到底是亲兄弟,他明知他二弟先前是如何对我的。他既然如此说了,我也不好反驳。我总不能指望他撇下兄弟情义,与我同气连枝帮我出气。围着湖边跑了一圈,出了一身汗,有些难受,现在我的心情急需泡个热水澡减压。我长吐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道:“小七,给我备热水,我要洗澡。”“洗……洗什么?”小七一愣,提着耳朵追问。唉———交流真费劲。我思考了一秒,重新措词。“淋浴,就是你们所说的沐浴。”我有些疲惫,举步便往木楼而去。“喔——!小的明白。我这就速去温水,姑娘你稍等!”小七明白了,拔腿就向阁楼那边的小厨房跑,我驻足在阁楼门前,仰望着阁楼门上牌匾的三个镏金大字,哑然失笑。静心阁,这三个字真是意味深远,我长长吐了一口气。叶飞凡同我并肩而立,抬目仰望着牌匾似感同身受,他仿佛明白我此时在想什么。只听他说道:“这静心阁三字是我母亲在世时所题,自我父亲娶了姨娘,也就是我二弟的娘亲。她便再也没踏出过这园子。她吃斋念佛半辈子只求静心,可她终是被情所困,以致于最后抑郁成疾……”他的话透着几份淡淡的伤感。我一愣,原来他与二公子是这种关系,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这也就难怪他与二公子不亲,被他母子抢了宠爱,亲得起来才怪。“我倒不恨我姨娘,毕竟她也是身不由己。”叶飞凡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长叹了一气,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这从古到今,女人一向都是被感情困住的那一方,在感情里女人往往都是弱势的那一方。我不希望自己成为这样的弱者,我暗暗发誓,我司马飞雪一定要独立,绝不会被感情牵着鼻子走。我叹道:“从古至今,这世上能有几人能真正看开俗世尘缘,感情从来都是女人的软肋。分与离,自是左右了她全部,多情自古空余恨便是这样了,所谓静心,谈何容易……”我想到他母亲竟半生困在这竹园,不由鼻头有些发酸。女人是冲动脆弱的动物,我今日又何尝不是。面对二公子,我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可三言两语我就被他气得流鼻血。当然,我并不是指自己对他动情了,我和他……今生今世都是仇人,这个仇人我认定了!“飞雪……”晃神间,叶飞凡在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