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介意吗?”柳芸怔了一下,抬眼看向她,神色郑重道。
齐南快速地摇了摇头。
她从来没敢想孩子的事,没想到柳芸竟然比她想得还要远。
齐南的脸红红的,样子很是羞赧,有些磕巴道:“往后若、若你想要孩儿就由我来生,若是你不想要,就只有我们俩人一起过也挺好的。”
柳芸滑胎那日的场景也着实吓着了齐南,她当时抱着柳芸到医馆后,手一直抖了好久。
当时她就在想,若她是鹿雨,以后定不会再让柳芸生孩子了。
后来齐南偷偷听大夫和鹿雨说,柳芸本就身子弱,加上落胎损了血气,不好好将养着怕是不能再要孩子了。
见过那日满身是血,面如白纸的柳芸,齐南真心觉得要是她们想要孩子,还是由她来生,她身体很好。
柳芸听出齐南是压根没理解她的意思,不过从她话里的意思,柳芸便知道自己不用再问了。
初一柳芸答应了齐南,初六齐南就拿来了黄历簿子,说鹿华林给选了好几个宜成婚的吉日,让她来定选哪个。
婚事定下来,买房的事也提上日程,齐南先是问过柳芸的意见,两人协商地定了一块区域,齐南自己跟牙人看了不少房子,又几处合适的带着柳芸去看了看,最后挑了一处柳芸喜欢的屋子。
三月初十,是个宜婚嫁的黄道吉日。
齐南与刘芸在少数亲朋的见证下,在新买的小院里拜堂成亲,鹿笙与祁枕书去了京都,不能回来参加,但给她们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
“师父,师母你们慢走。”
“大山,你驾牛车的时候小心些。”
齐南和柳芸一起送着客人们离开,齐北挽着袖子从伙房走出来,喊了一旁的女儿,与齐南说道:“碗筷都收拾好了,院子的桌椅板凳明日里你拉牛车给村里送回去。”
来吃酒席的人不多,只坐了两桌,桌子是从鹿儿庄祠堂借出来的大圆桌。
“成,我知道了阿姐。”齐南道。
“多谢阿姐。”柳芸跟着谢道。
为着齐南成婚的事,齐北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个月。
“一家人客气什么。”齐北笑笑,有些揶揄道,“没什么事,就不留下来打扰你们洞房了。”
滨河县的喜宴都是下午,这会天刚将将黑了下来,说洞房着实有些早了。
齐北说完就带着女儿走了,留下一对新婚妻妻在院子里齐齐羞红了脸。
“我去烧水洗漱。”
话一出口,齐南面上又红了一分,她是觉得满身酒气想要洗一洗,可这话,怎么听都有点要尽早洗漱洞房的意思。
到底是比她成熟一些,柳芸虽然羞但也没她那般严重,“去吧,我再将院子里扫一扫。”
瞧着柳芸没误会,齐南也放松了一些,她走了两步又回头嘱咐道:“成,你扫扫就行了,桌椅一会等我烧上水来收。”
“晓得了。”柳芸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