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向那泛着白光的天空,谁能告诉自己该怎么做?紧紧闭上双眼,一滴泪自眼角流下,滴落在那蓝色的纱裙之上。将身体抵在墙壁之上,心中翻滚如潮,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冲撞的胸膛隐隐作痛。
走出‘凤鸾宫’,萧杰一路急行,身后的王德喜佝偻着腰紧随其后,时不时抬眼看向面前满身杀气的帝王,整颗心忐忑不安。想自己在这深宫之中生活了大半辈子,可对于新登基的帝王的脾气还是摸不透,自己不得不处处小心,生怕哪个失误,将自己的这条老命丢掉。自己已经年纪一把了,只想安安稳稳地在宫中将这残余的岁月过完,也不想再阿谀奉承、尔虞我诈、你争我夺了,不由加紧脚下的步伐紧跟上面前急行如风之人。
萧杰眉心微蹙,脑中在飞速地搜索着一切可以想到的人,突的眼中眸光一闪,收住脚步,看向身后的王德喜,“你去把杜逸找来!”
“奴才遵旨!”说罢,王德喜转身朝太医院走去,心下思量,陛下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杜太医了?
杜逸江湖人称‘鬼医’,此人一向神出鬼没,性情怪异,然却在一年前进宫当了御医,着实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浪。
王德喜来至太医院,却发现杜逸不在,额头上即刻覆上了一层冷汗。将手中的拂尘握紧,面容之上尽显焦急之情,不停地在太医院门前踱步。
“王总管,你去后面的药库看看吧,杜太医经常去那睡午觉!”站在一旁的侍卫看到焦急不知所措的王德喜,轻声说道。
“好,好,我这就去!”听完,王德喜三步并作二步朝后面的药库跑去。这要是找不到杜太医,陛下龙颜大怒,自己这颗脑袋还能保得住吗?
不多时,王德喜便来至药库门前,推门而入,迎面扑来的是浓烈的药材气味。‘在这里还能睡着吗?’,用手捂着鼻子走进药库,虽是白天,然库房内仍是昏暗一片。
“杜太医,杜太医……”王德喜一边喊,一边试探着向里走。
“哎呦!”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王德喜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谁呀,大中午的也不让人睡个好觉!”一个慵懒而沉着的声音响起,然从声音可以听出显然是被吵醒而略带着不满的情绪。
“杜太医,是咱家我!”王德喜摸索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揉着膝盖,借着微弱的光线在屋内扫视。
“在这呢!”杜逸拉了一下王德喜的衣摆。
“哎呦,我的杜太医,你咋跑这睡觉呢,陛下急宣,快些随咱家走吧!”王德喜终于看清面前的人,焦急地说道。
“找我作什么,我还没睡醒呢!”说罢,杜逸倒向药材堆闭上眼便又要睡去。
“我的杜太医、杜大人、杜祖宗,你快起来吧,陛下还在等着呢!”看着面前仿若无事之人,王德喜急的是满头的大汗。
杜逸无奈地睁开眼睛,知自己这午觉是睡不成了,伸了个懒腰,摇晃地站了起来,“得得得,王总管,你再说下去,我就升天成神仙了!”
“杜太医,你就别拿咱家开玩笑了,快随咱家走吧!”
杜逸无奈地睁开眼睛,知自己这午觉是睡不成了,伸了个懒腰,摇晃地站了起来,“得得得,王总管,你再说下去,我就升天成神仙了!”
“杜太医,你就别拿咱家开玩笑了,快随咱家走吧!”
杜逸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看向面前一脸焦急的王德喜,“王总管,这陛下没病没灾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王德喜一把捂住了杜逸的嘴,看向门外,面色惊恐,小声说道:“我的小主祖啊,你小点声,这要是让别人听去了告你一状,你这脑带还要不要了?”
杜逸挑眉看向面前惊恐之人,脸上不由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用手指了指王德喜的手。
王德喜将手拿开,用袖口将头上的冷汗擦拭掉,心下思量,现在的这些后生,一个比一个胆子大,还是自己越来越胆小了?轻叹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杜逸看着王德喜焦虑的模样,不由轻笑一声,说道:“我说王总管,你现在不着急了?不怕掉脑带了?”
“哟,咱家都让你给吓忘了,快随咱家走!”说罢,王德喜拉着杜逸便向外走去。
一路之上,王德喜在不断的思索,陛下突然去了太后的寝宫,又让找杜太医,这其中必定和韩子月有关。陛下和韩子月这间发生过什么事情,自己是最清楚的,陛下原本就不想娶后宫的那两位娘,是太后以御驾亲征为要挟,陛下才免强答应将那两个女人纳入后宫。然从这一路看来,陛下对这个韩子月极为上心,难不成陛下想要给他解毒,让他恢复武功?王德喜不由打了个冷战,那可是位铁血将军,一旦恢复了功力,万一哪天伤到了陛下,这还了得?
“唉,这真是作孽啊!”王德喜不由轻叹一声,低喃道。
杜逸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身边的这位总管,从王德喜的面色之上便知此事非同小可。清了清嗓子,杜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王总管,陛下宣我前去所为何事?”
王德喜向四下里探望了一下,发现没人,将声音压低说道:“这天是要变!你知道陛下从夏越带回了一位韩子月韩将军吧?”。
“略有所闻,好像陛下对其极为重视!”杜逸撇了撇嘴说道。
“陛下原本就不喜欢后宫的那两个娘娘,而现在突然蹦出来了一位将军,这以后还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事来。这不刚刚陛下还为了此事和太后发生争执,这以后我们做奴才的可如何是好!”王德喜叹了口气,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