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韩子月!”杜逸唇边露出一丝笑意,便不再做声。
这一路之上,二人再没说话,各自己揣摩着事情。不多时便来到了‘成德殿’,王德喜将杜逸带至大殿内,便悄然退出了大殿,轻轻将门关上。
“臣,杜逸参见陛下!”说罢,杜逸便要上前行礼。
“行了,别和朕来这套了!”萧杰抬眼看向面前之人,冷哼一声。
杜逸唇线上扬,轻笑着说道:“我说陛下,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把你惹怒了?”
“朕问你,‘火魂’是否真的无解?”萧杰眉心紧蹙,面色严峻,双眼直盯向面前的杜逸。
杜逸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帝王,片刻后,撇了撇嘴,悠悠说道:“‘火魂’也不能说无解,然想解此毒需去‘雪玉峰’找我师傅怪医江鹤。不过我师傅一向怪异,就算是我前去找他,也不见得会给医治!”
“那好,你准备一下,三日后出发去‘雪玉峰’!”
“啊?我可不去!……我若回去师傅还不得劈了我,我离开‘雪玉峰’五年,一次也没回去看他老人家,现在为了要解毒回去找他,他不得活剥了我?我不去,不去!”杜逸一听要去‘雪玉峰’整张脸都快皱到一块了,自己只要一想起师傅,混身就冒凉气,他的那个师傅不仅性格怪异,而且还喜欢整人玩,自己和他学医十年,能活着出徒简直是个奇迹。
萧杰满脸疑惑地看着面前之人,这哪有徒弟怕师傅怕成这样的,剑眉上扬,冷声说道:“你不去,你也得去,只有你认识路!”
“不去,打死了不去!”要自己回‘雪玉峰’那不是明摆着让自己往火坑里跳吗?自己又不是傻子。
“你的那张契约,朕是不是可以公布天下了?”萧杰薄唇微扬,一脸的笑意,轻声说道。萧杰发现自己只要一想到那张契约,就会觉得心情大好。
“你敢!”当听到契约,杜逸的脸一下子铁青,一阵红,一阵白,怒目圆睁,看向面前隐忍笑意的萧杰。
“去还是不去!”强忍住笑意,萧杰板起脸,看向面前气愤不已之人。
杜逸愤恨地坐到椅子上,双手抱臂,“去!去行了吧!”自己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怎么让萧杰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将目光别开,不再看面前得意之人。
片刻的沉默,杜逸开口说道:“要去‘雪玉峰’不能有大队人马随行,我师傅是个古怪的人,而且‘雪玉峰’终年冰雪覆盖,极难行走,要想平安到达,最好挑些轻功好的!”
“好,朕知道了!谢谢你!”
“谢谢?你脑带是不是烧坏了,说胡话呢?”杜逸一脸的惊异,能从萧杰口中说出谢字,这好比天方夜谭。
“是吗?以前朕也许是真的不懂!”萧杰缓步来到窗前,若有所思地看向窗外。
杜逸挑眉看向窗前那抹落寞的身影,站起身来到近前,轻叹着说道:“还是为了他,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无法放下他?”
“放下?”萧杰唇角微微抽搐,低喃着。
杜逸耸了耸肩,还好自己没有深陷情泽,叹处着说道:“不懂你们之间的事,爱情这东西太害人!”
“你先带我去看一下那个韩子月,我需要看一下他现在中毒的程度,如果中毒太深,就算是我师傅也不见得能让他恢复到原样!”想到‘火魂’那可是最恶毒的药,能在一个时辰内将内力深厚之人的内力全部化解掉。虽说自己曾听师傅提起能解‘火魂’的毒,然自己终是没有亲眼见过。
“随朕来!”萧杰看向身边之人,低沉着说道。
当萧杰、杜逸踏进‘暖风阁’,杜逸不由眼前一亮,这萧杰的眼光还真不错。
韩子月倚在床边,眉心微蹙看了眼走进的二人后,便将头转了回来,没有任何的言语,仿佛未曾有人走进。
杜逸看了眼床上的韩子月,又看了眼身边的萧杰,唇角抽动两下,‘这两人还真是别扭的不得了!’。绕过萧杰,杜逸来到韩子月的床边坐下,微微一笑“韩将军,在下来为你诊脉!”
“多谢,我很好,无需诊脉!”韩子月看向面前之人,冷声说道。
“韩将军就不想恢复那一身的武功?”杜逸微微一笑,拢目看向面前冷漠之人。
话音刚落,韩子月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杜逸,“此话何意?”
“陛下带我前来给韩将军诊脉,是为了确定韩将军的毒是否还有解!”
韩子月剑眉紧蹙看向不远处的萧杰,目光中充刺着困惑、忧虑、无奈……片刻的迟疑,韩子月将目光收回,伸出右手放于床边。
杜逸将两指搭在韩子月的手腕之上,然片刻后杜逸不由深深将眉皱起,抬眼看向面前的韩子月,“除‘火魂’外,韩将军以前可曾中过其它的毒?”
杜逸的话音刚落,萧杰一个箭步来到床边,“你这话什么意思?”从杜逸的话中,能听出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陛下,在下诊脉之时,请你在一旁等候!”杜逸一本正经地扳着脸看向身边焦急不安的帝王。
“……”萧杰被噎的无语,然最后也只能恨恨地坐在一旁。
杜逸忍住笑意,看向面前的韩子月,“韩将军,现在可以回答在下的问题了!”
“三年前,边关一战,曾中过‘狼弩箭’,箭尖之上涂有‘狼毒’,但是太医已经给我刮骨疗伤了!”韩子月一脸的不解。
“嗯,这就对了,从你的脉象上看,你体内的‘狼毒’并未除净,现在和‘火魂’的毒混在一起,使你的心脉受损。你近些时日,是不是时常遇冷风咳嗽,胸口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