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自床上传来一阵咳嗽声,瞬间将越风的思绪拉回。
越风一个箭步来到床边,“子月,你醒了?”
韩子月只觉得头晕脑胀,努力睁开双眼,“越大哥,我怎么会在这?纪威呢?”
“你中了迷烟,是一位壮士把你送回来的。邢纪威他们还没有回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
断断续续的影像慢慢串联起来,韩子月支起身体,“不行,我得去找纪威他们,阵里十分危险,那个木头别愣愣地闯进去!”说罢,便要下床。
“启禀将军,在城外发现邢副将和几名士兵的尸体!”自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纪威?不可能,不可能!”韩子月挣脱越风的双手,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几步来到门口将门打开,双手紧紧地抓住面前之人,“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启禀韩将军,我们在城外发现了邢副将和随你一起探阵士兵的尸体!”侍卫的声音越说越弱。
韩子月抓着侍卫的手瞬间失去了力量,低垂在身体的两侧,绝望的面容之上,满是悲痛,紧紧抓住头发,“是我害了纪威,我就不该带他去!”身体倚靠在门框上慢慢地滑向地面。
看着悲伤不已的韩子月,越风抬手示意侍卫退下,缓步来到韩子月的身边,“子月!”
“我就不该带他来护送公主,这全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纪威!他一定是担心我才进阵的!”
“我要去看纪威,我要去看纪威!”说罢,韩子月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急冲冲地跑了出去。
“子月!”越风紧跟在韩子月的身后。
若大的庭院内,弥散着浓烈的血气,邢纪威和士兵的尸体停放在庭院的地面之上。士兵身上的弓箭早已拔下,然邢纪威身上的弓箭因其太多,而没有拔下,一旦拔下那密密麻麻的弓箭,那尸身便会散成几块碎肉,无法拼接。
韩子月在邢纪威的尸体前收住了脚步,定定地看着面前血肉模糊之人,抬手想将人抱起,可满身的弓箭竟连触摸的地方都没有,面前之人就如同一个刺猬。
韩子月紧咬住下唇,牙齿深深刺入肉中,鲜红的液体从唇瓣涌出。双膝跪在地上,韩子月将头抵在地面之上,泪水自眼中夺眶而出,惜日并肩作战的兄弟,今日便阴阳相隔。
“纪威,都是大哥不好,大哥不该带你来,不该带你来啊!”双手紧握成拳,直击向地面。片刻,双拳便被地面的沙石磨出鲜血,自己真的好悔。
越风将眼角的泪水拭去,邢纪威死的太过凄惨了,符蜀国竟摆出如此残忍的阵法,真是让人不寒而栗。轻叹一声,来到韩子月的身边,将人强行拉起,“子月,人已死,节哀顺变!”
“将邢副将和兄弟们的尸身妥善安葬!”越风冲守在一旁的侍卫低声说道。
“是”
“你们别碰他,把他放下!”韩子月拼命地挣扎着。
“子月,人已经死了,你就算再伤心,你也得打起精神,宁飞还被困阵中!符蜀的大军虎视眈眈,难道这一切你都不管不顾了?”越风冲着面前的韩子月低吼着。
万籁俱寂,一轮残月隐于云端,卓翊轻轻将窗推开,倚窗而望。漆黑的夜空中闪烁的星光遥不可及,眼帘低垂轻叹一声,低喃着:“大哥,你真的还活着吗?”思绪起伏跌宕,仿佛回到了西梁国的都城,那座皇城。
“陛下,求求你饶了若涵吧!他还只是个孩子!”皇后跪在地上紧紧扯住西梁帝的衣摆,痛哭地乞求着,泪水打湿身前的一片衣襟。
西梁帝面布阴郁之色,此时怒火中烧,低吼道:“他作出如此不伦之事,丢尽了我皇家的颜面,你还为他求情!”西梁帝一脚踹开皇后,径直来到卓若涵的面前,“孽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卓若涵面容平静,毫无波澜,双手扶上地面,磕了三个头,轻声说道:“父皇,儿臣以后不能在你身前尽孝了!父皇自己多保重,这一切罪孽全是儿臣一人之过,儿臣愿意接受父皇的责罚!
“大哥,大哥,你快向父皇认个错,快啊!”卓翊双手紧紧抓住地上跪着的人,狠命地晃着。
卓若涵唇边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抬手拍拍兄弟的肩膀,“卓翊,父皇、母后以后就交给你了!”
“来人,将太子押入天牢,三日后问斩!”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内,生生扼杀了所有人的希望。
房门乍地被打开后又合上,一股冲天的酒气扑鼻而来,卓翊的思绪被迅速拉回。抬眼看向来人,卓翊不由眉心微蹙,冷声说道:“燕鸣风,你来这干什么?”
没有任何的回应,燕鸣风摇晃着酒醉的身体,径直来到卓翊的近前,一把将人搂在怀中,将鼻息置于颈侧,热气轻吐,低喃着:“若涵,朕好想你!不要离开朕!”
“你放开我!”卓翊用尽全力想将面前之人推开,可力量上的悬殊挣扎都成为徒劳的浪费力气,卓翊气愤地喊着:“燕鸣风,你清醒点,我是卓翊,我大哥已经死了!”
“若涵,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肯听我述说心事,只有你懂得我的心!”燕鸣风加重双臂的力度,将人搂紧压于床板之上,劈头盖脸地狂吻上卓翊的身体。
“燕鸣风,你疯了吗?清醒点!”卓翊大惊失色,拼命地用双手护住身体,双脚本能地乱踢。
当燕鸣风一把扯下幔帐,卓翊感到空前的恐惧,挥舞着双手奋力地推阻着身上之人,不住地躲闪着。
燕鸣风将卓翊挥舞的双手抓住用单手按在头顶,一把扳起卓翊的下颚,下一时刻便将自己火热的双唇覆上,啃咬撕磨着卓翊的唇瓣,手下用力强行掰开卓翊的下颚,火热的舌头探入口中,肆意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