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本身就是侵略的一种,我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哑着声音,傅实钧强力压制心头的那股邪火,幽暗的光线下,莫华琛的眼睛越发的显得光彩夺目,简直让自己为之心醉神迷。
用力在伤口的上方打了个结,满意的听着傅实钧吸冷气的声音,莫华琛装作没看到傅实钧的怨念的眼神,站起来拍拍手,“怎么样?能站起来么?这么一点小伤就把你伤成这样?”
极力忽视他话语中的嘲讽,傅实钧挣扎了一下,腿脚酸麻,“他们给我打了什么药?”
“如果和我的是一样的话,苯巴比妥,轻微的镇定剂,附带麻醉效果。”莫华琛沉吟,“但是我不知道你被注射了多少……”
“你的身体没什么事吧?”傅实钧突然想起他特殊的体制,不由的焦急起来,抓住莫华琛的手,“万一像上次一样……”
“那倒不会,这么轻微的麻醉我还不放在眼里。”莫华琛轻描淡写的挣脱傅实钧的手,转身在幽暗的房间里走动,观察四周的环境,傅实钧挣扎着起来,扶着墙壁大口的喘气,听的他淡淡的说到,心里不由得有些心疼起来,咬紧了嘴唇不说话,等待药性过去。
“药效维持多久?“
“应该快到了……”莫华琛摸摸下巴,“但是短时间内你肯定是恢复不了的。”
该死!傅实钧一拳打在墙壁上,忽视擦破的手背,“我劝你安静点,不要浪费体力。”莫华琛的声音冷淡的响起。
傅实钧哼了一声,睁大眼睛,想看清楚幽暗的室内,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铁链拖动的声音,随后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快速的与莫华琛交换一个眼神,一下秒,门被粗鲁的推开,傅实钧的眼睛被门口的光线刺激的眯起,只能勉强的举起手来挡住眼睛。
等眼睛稍微适应了光线之后,傅实钧飞快的扫了一眼莫华琛所在的位置,却只见莫华琛倒在了一个角落里,心跳猛的漏了一拍,张嘴想喊他,转念一想又闭上了嘴,只是靠在墙上,冷冷的眯起眼睛看着从门后悠闲走进来的一帮人。
为首的男人嘴里斜斜的叼着一根烟,粗大的雪茄一抖一抖,眼神狡猾阴冷,见傅实钧仿佛没事一般的靠在门口,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眼神桀骜,嘴边还有一丝嘲讽的笑意,顿时奸笑着的脸上露出仿佛吞了只苍蝇一般的表情,随即转为谄媚的笑意,“诶呀诶呀,傅少爷怎么出现在这里啊,明明手下只告诉我有个当老师的不知死活,我还怕傅少爷在他手上受了气,要手下去绑了来做了他,省的弄脏了你的手……”
说是这样说,摘下墨镜的眼里可没有丝毫的笑意,“既然傅少爷大驾光临,我还是要小心为上……”
傅实钧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慢慢的张开嘴唇,吐出冰冷的两个字,“闭嘴。“
“你他妈算那根葱啊敢这么跟我们大哥说话!”男人身后有人被傅实钧的态度激怒,顿时叫嚣着要给他好看。顿时吵闹起来。
一群乌合之众。
傅实钧抬高下巴,眼里的傲气丝毫未减,“金龙,这就是你的亲信?你叛离我父亲,独自闯荡了三年的结果就是这个?”
冷漠的眼神从名为金龙的男人身后一一扫过,本来吵闹不休的混混们讪讪的安静下来,看着眼前靠在墙上,虽然看起来受了伤但是还是一样浑身散发出难以忽视的气息的人,不得不说,年仅十七的傅实钧身上,已经有了不亚于他父亲的威慑力。
男人听了他的话之后,只是大笑起来,“傅少爷,没想到你还记得我金龙,我只作为傅词生的陪同去美国看过你,只此一次,居然能被少爷记住,我可真是三生有信啊。”
“我当然记得你,”傅实钧弯起嘴角,看着金龙僵直的表情,一字一顿的说,“那样一张恶心的脸,真是令人终身难忘……”
金龙呸的一声,把手指夹着的雪茄往地上一扔,用力用脚尖一踩,脸上满是张狂无比的笑意,“傅少爷,看来你还没弄清楚状况……”
“这里是我的地盘!你要想活命,就得给我老实点……”金龙欺身而上,单手掐住傅实钧喉咙,直到他的脸涨的通红才慢慢放开,“这里不是你能嚣张的地方……”
捂住嘴,虽然强行压制着内心传来的恶心的感觉,闷闷的咳嗽声依旧止不住的传出,下一秒,腹部传来被重击的痛楚,眼前一阵发白,捂住腹部蹲下,傅实钧极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不待腹部的痛楚过去,被强行拉住双手站起来,金龙眯着眼睛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残忍的笑了笑,已经有明白心意的小弟递了根点燃的雪茄过来。
“要不要打电话通知你父亲啊……傅少爷……我这是在好心教训你,跟大人说话,要有礼貌才会讨人喜欢……”话音未落,金龙已经把燃烧着的雪茄狠狠的按在了因为挣扎而有些流血的伤口上!
“唔!”傅实钧脸色惨白,被燃烧着的雪茄碰到的伤口,疼痛的感觉已经让自己脑中一片空白,手臂控制不了的颤抖,金龙也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嘴唇已经咬破的傅实钧,转头示意小弟过来按住他,挑起他的下巴,“傅少爷不愧是傅少爷,很能忍么……”
傅实钧的眼前已经变得有些模糊,只是极力的保持着清醒,只能看清楚金龙的眼里突然有残虐涌上,“你倒是能忍,就是不知道那个老师忍不忍的住……”
瞳孔猛地放大,傅实钧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甩开钳制自己的人,脚步虚浮眼神却是突然间变得锐利,单手抓住金龙的衣领,“你要是敢动他,我绝对会让你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