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卓羲连忙伸过手去往脸上抹了抹:“哪里红了?我,我这是晒的!”
好吧,虽然暑假已经过完了,但早晨九点多钟的太阳还是很耀眼的,晒红个把人也是很正常的事……吧。
尤轻禹点点头,看上去像是也相信了他的争辩:“车里冷气足,那在里面多待会儿好了。”
尤轻禹没说之前,肖卓羲还没什么感觉,这句话一出口,某人瞬间就觉得呼吸有些局促起来。
这么一个小小的空间,就他们两个人,虽然能看见外面人来人往,但是黑色的玻璃纸像是把车里车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这让刚刚意识到自己疑似喜欢旁边这个人的肖卓羲更是觉得难耐,恨不得立即就打开车门跑出去。
只是还没有付诸行动,就被身边人的话拦下了动作:“今天话怎么这么少?终于知道在为夫面前要矜持了吗?”
肖卓羲跟他吵习惯了,听他这么说话顿时一股怒气直冲上脑门,下意识地就顶撞出口:“矜持你个……”说了一半,扭过去的头就看进了尤轻禹含笑的眼里。
就这一个对视,就让他瞬间僵住,连表情都有些不大自然,后面半句话说得都跟没了电的收音机似的:“你个头啊……”
“噗……娘子,你还是凶一点比较可爱,这么软绵绵的,可一点都不像你。”某只鱿鱼确实一点都不解风情,这时候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肖卓羲顿时满脸黑线,刚刚升起的羞窘这时候也被抑郁压住了:“软你个头,老子懒得理你!”
肖卓羲果然如他所愿又凶巴巴地对他吵起来,说完之后就低头解安全带,大有种就次诀别老死不相往来的气势。
尤轻禹还没来及阻止,就听见肖卓羲的一阵抽气声,低头看到他手上,才发现一直放在身子右侧的手上的伤竟然好像比两人分开的那天还厉害。
“不是说肿都消了吗?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尤轻禹探过身子去,小心地把他的手托在手里。
但肖卓羲很快就把手抽了回去:“今天在车上挤得……没事儿,不怎么疼。”
明明就是假话。
尤轻禹忍不住皱了下眉:“怎么可能不疼?药我也带来了,先上一点儿吧,怎么你自己没上吗?”
那烫伤药是带点淡淡的黄色的,但肖卓羲手上干干净净的,确实没有一点上过药的痕迹。
肖卓羲还兀自逞强:“不用,真的不疼……”
不过,尤轻禹这次完全没有理会他,打开车门就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就拿着一瓶农夫山泉回来了,又开开肖卓羲这边的门,小心翼翼地托住他的手,往上淋水。
因为那个本来就瘪了的泡今天刚破,伤口还在外面露着,即使尤轻禹浇得很轻,肖卓羲还是疼得忍不住瑟缩了下。
“还说不疼,如果我没看到你难道想就这样任它烂下去?”尤轻禹的话里忍不住有些责备。
肖卓羲咬着牙忍痛,也没空跟他吵架,任凭他把自己怀里的包拿过去,翻出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