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自己许久,没发现自己有不妥的地方,心里这才满意,抬脚便想朝乾阳宫走去,还是宫婢知情识趣,连忙拦住苏荣,见苏荣一脸不解,她的话也有些不好说出口。宫婢的目光躲躲闪闪,时不时朝苏荣的下摆看去,“额……王妃……您昨晚洞房,可有不适之处?”哦!原来是这个事儿!被宫婢这么一说,苏荣的脸乍然也红了,两个人的脸都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如同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羞事一样,苏荣挪动着腿,其实方才他也有感觉到了一丝不适,虽然昨晚王爷很照顾他的感受,无论什么事都紧着他的感受要紧,可做的再周密,那处究竟不是做那事儿的地方,即使已经清理好,依然还是会有一丝隐秘的疼痛,这宫婢不说还好,一说便让他想到了皇宫那么大……走到一半自己可能真的会受不了……不过,苏荣有些咬牙,脸上鲜红欲滴的颜色还未消退下去。路走不了,王爷也不见人影,那要他怎么过去?用飞的?许是看出了苏荣的难堪,宫婢也不打趣苏荣了,指着门外的轿撵道:“王妃若是想去乾阳宫,上那顶轿撵便是,他们一早便得了指令,在外头候着呢。”苏荣朝宫婢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只是脚步走得飞快,一点都不想多留。待他上了轿撵之后,苏荣这才发现上头垫了许多软垫,十分顾及他的感受,他坐在上头除却要变换动作幅度特别大的姿势,否则便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当中,十分舒适。苏荣知道……这又是自家王爷的手笔,他忍不住抬手抚额。这可如何的了啊……再这样下去,自己只怕会被他完全宠坏,若是今后成了个废人可怎么办……苏荣忽然想起早在南城之时,常听那些七大姑六大姨说的御夫之术……其中最常听的一句便是……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自认厨艺并不算差的摄政王妃当即决定,今后一定要苦练厨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换不重样的……包子。如是想着,轿撵的脚程似乎也飞快,眨眼间就到了乾阳宫,苏荣刚下来,就听得太监高声传颂道:“摄政王妃到——”那个嗓门儿尖的,苏荣在他身边差点被他叫聋,赶紧想去捂他的嘴,神色还十分慌张,笑话!他来的本来就晚,这太监还非要将他来晚了的事儿到处嚷嚷,这不是给人他故意摆谱的形象嘛?苏荣自问平常未曾做过什么亏心事,但若是被这小太监一闹毁了自己前半生积攒起来的清誉……那他可真的要哭死。祝词绕是苏荣这般努力,处在内殿的太后又岂会不知?她淡然一笑,命身边的婢子过去接摄政王妃过来坐坐,司空湛一听,也顿时坐不住了,太后身边的婢子一动,他也跟着想起身,太后看出了他的意图,开口了。“摄政王就给哀家好生坐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嘴上虽这么说着,太后脸上却丝毫没有愠怒的意思,司空湛坐直了身体,高大挺拔的身姿犹如一株松柏,傲然挺立。坐在他上方的司空无暗暗揉着腰,水衡坐在他身侧,状似亲昵的将手揽在了他腰线处,实则也在悄悄地替圣主揉腰,一边揉一边腻腻歪歪小声说道:“本宫昨晚也没把你折腾得太狠,且还让你来见母后了,陛下不若瞧瞧摄政王夫夫,摄政王妃可是如今才起呢。”司空无咬着自己精巧的唇瓣,恨不得将水衡咬死,他昨晚喝了许多酒,等到了凤仪殿时都已经醉醺醺的瘫倒在椅子上了,等到水衡主动走到他身边,挽着他的手喝完合卺酒时,他整个人昏昏沉沉一点意识都没了,只是似乎在梦中还能感受到那浪潮起起伏伏,把他拍打的犹如濒死的鱼,他几度想清醒,却又无奈的陷入情欲的漩涡当中,所幸水衡还知晓有分寸,知道适可而止,不然今日来见母后一定会让满宫里都将笑话看了去。司空无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罪魁祸首,水衡看着他圆滚滚的猫儿瞳,顿时只感觉所有血液都冲下腹奔流而去,他悄悄叠腿,换了个不让人看得太出来的姿势,亲昵的蹭到司空无身边,将头埋在他脖颈中,悄悄与他咬耳朵道:“陛下为何这般看着本宫?可是本宫昨晚没有好好伺候陛下?”说着,白若细葱的手指顺着司空无的腰线愈发往下,直摸到他臀缝处才停下,偏这样他还不知足,还十分暧昧的打着转。“本宫今日一定将陛下伺候舒服了,陛下就不要生气了嘛……”他这悄悄话说的极小声,太后娘娘离他们不远,但是也没听见他们究竟说了什么,只是司空湛的表情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促狭的抬起眼,看着高位上的两人,见司空无推推搡搡,急于想将黏在自己身上的这块牛皮糖给扯下去,而水衡腻腻歪歪的,非要赖在他身边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