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萝快被兮折恶心死了,她指着周围的下属怒吼:“把她关进去!君上说的话你们都没听见吗?!她要是敢闯出来,直接把她腿打断!”如果沈东黎说打断她的腿是个笑话,那这个练萝肯定说到做到,兮折被无情地推进了殿门,练萝还想跟进去,突然又想起沈东黎的话,不让她进了。越想越气,她凭什么夺自己的特权?练萝气的身子都在发抖,兮折倒是自在地很,沈东黎不在,她刚好可以看看他这个人平时都在做什么。刚有了这个念头,练萝就在门外大吼:“我劝你最好不要随意翻动君上的东西,不然仔细你的小命。”兮折嫌弃地抖了一地鸡皮疙瘩,练萝被她气地恼羞成怒了。沈东黎处理公务,练萝火急火燎地来找他,憋着一肚子的火,但是看到沈东黎的时候还是压住了火气,行过礼以后,练萝便进谏:“君上,属下觉得让一个外人在东黎宫住着很不妥,更何况禹河以及其他八大仙门都跟您有仇不是么?禹兮折是禹河的嫡长女,属下可以合理地猜测您是为了牵制禹河才把她留在东黎宫的对么?”沈东黎从案前抬头看向练萝:“孤王的心思你又猜到了?不愧是孤王的左臂右膀。”沈东黎的话明显不对劲,青玄一个劲地给练萝示意,练萝被沈东黎一句话噎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沈东黎又说:“孤王的命令,你只有服从,不要猜测孤王的用意,对你们都有好处。”练萝瞬间蔫了,是啊,这个人不喜欢别人猜他的心意,她被那个丫头气疯了才会莽撞地在他面前猜他的用意。练萝识相地认错:“属下错了,属下这就去领罚。”沈东黎摆手:“罢了,你去看着她,别让她在孤的寝宫乱翻。”练萝领命退下。沈东黎提笔继续批阅奏折。有件事他越想越不对劲,盛堂肯定知道是禹兮折抽了龙脊,那为什么没有直接揭穿她?是为了找个由头灭了禹河?沈东黎只是猜测,但是他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他应该是想借助这次事件直接给禹河来个釜底抽薪。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不多久,该有人去禹河请禹兮折到盛天境做客了。云水山脉被抽龙脊第三日,盛堂秘密走访八大仙门,都企图定禹河一个想独吞龙脊的罪,然后让禹宴临出来请罪,让出禹河几座城池,禹宴临为了子孙后代的发展肯定会同意,毕竟他们孤立无援,没有后盾。然后他再出面调停,禹宴临肯定会买这个面子,他盛天境坐收渔翁之利。这期间,他让人监视着禹兮折的一举一动,但是一直都没人回禀,三天后一切准备妥当,假装让人去禹河请禹兮折去做客,挟嫡女以令禹河尊主。兮折也去了,她倒是有些佩服沈东黎了,那天他忙完回去之后,吓唬了她一顿就让人把她送回来了,说她要是不回来,禹河会有大灾,她还想着龙脊不在禹河了,会有什么大灾难。沈东黎便给她分析了一通,这明里是请去做客,实际上几个仙门已经把禹河围住了,就为了确保龙脊在禹河,然后用她威胁禹宴临,让禹宴临把本就不多的地界割给盛天境一些。龙脊如果真的在禹河,禹宴临这次得罪各大仙门和赔偿赎罪是少不了的。这招真的太阴狠了,兮折以为是盛堂老奸巨猾,其实不然,这主意是盛陵光出的。盛堂问他:“你这样做最好别让兮折发现,不然他更不会嫁你了。”盛陵光只是说:“我爱她是私情,但是她抽我们盛天境的龙脊是公仇,我公私分明。”盛堂赞同地点点头:“我总算没有白培养你,以后你要做庇护苍生的仙君,定然是要公私分明,记住,苍生永远是第一位。”盛陵光点头。他爱兮折,但不妨碍他想瓦解禹河的心。兮折第三次来盛天境,在内堂坐着喝茶,盛陵光欢喜地来找她,身后跟着那个和她眉眼相似的师妹凌初。凌初扎着两个可爱的丸子头,在盛陵光身后撒娇:“师兄今天扎的丸子头很好看呢,我很喜欢,可是师兄怎么不陪我玩啊?”盛陵光停下回头摸摸她的头发,安慰她:“小初,你去找玄吟师兄玩,我有客人。”小女孩看了看内堂的兮折,扁了嘴:“师兄是觉得小初没有那个姐姐好看都不陪我是么?可是我们明明长得很像。”兮折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手,只觉得胸腔内的疼痛一阵一阵。盛陵光软言软语地安慰她:“别闹,我忙完了就去找你。”小女孩这才不依不舍地走了,盛陵光走向内堂,笑了笑:“阿折,抱歉,她太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