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的急报,折子,鸡毛蒜皮的家务事,都要一个个看过才行,她有些头疼。但是现在要对禹河加强防范,禹宴临病倒,说不定有人想趁机对禹河下手,她虽然不曾做过这些事,但也做了一千多年盛天境的女主人。盛陵光每次远征离家时,都是她在帮镇,也学过处理公务,只是男人做的事确实有些繁琐。她忙到半夜,累到不行,但是一摞一摞的折子让她没时间休息,禹宴临说这些都得尽快处理,尤其是急报。光急报就有高高的三摞,兮折深感无力。忙了一天,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她实在想不来那些想称霸天下的人是怎么想的,要让百姓安稳,就得把自己累个半死,划得来么?挑灯战斗到深夜,她真的是累地手腕都抬不起来了,这些天沈东黎也算安稳,没来给她找事。她刚想沈东黎,结果眼前的烛灯微微晃了晃,像是有了风,她微微抬眼,见殿门紧闭着。好端端地怎么会有风?正想着,突然感觉身边一凉,她吓得一抖,一回头,见沈东黎堪堪地地坐在了她的身边。兮折皱眉,心情有些烦闷:“你来的时候能不能打声招呼?吓唬谁呢?”沈东黎的肩膀靠着她的肩膀,往她的案前看了看,语气戏谑:“怎么,你爹准备把禹河交给你了?一个姑娘家还会批阅这些东西了?”兮折揉了揉手腕,无奈道:“那能怎么办,我爹现在生病了,不知道多少人盼着他死呢,这些累活当然得我来,不能累着他。”沈东黎见她累,便兀自伸手帮她捏肩膀,兮折吓得一缩,沈东黎语气轻佻:“我又不吃了你,你怕什么?”兮折没答话,但是脸色微红。沈东黎还有温柔的一面。他的力道适中,捏地她舒服极了,她兀自低头继续看折子,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沈东黎问:“困了?”兮折点头:“有些困。”沈东黎建议:“去睡觉吧,睡醒再说。”兮折摇头:“不行,今晚得看完,明天得跟我爹报告情况,就怕急报折子有大事件。”沈东黎沉默一瞬:“那你在旁边看着,我帮你?”兮折提着朱笔的手一顿,回头看沈东黎:“这是我们禹河的秘密,你还想插手?”沈东黎脸色微黑:“我心疼未来娘子,不行?”兮折的心“咚咚咚”跳了好几下,她没言语。沈东黎说:“这么累的活怎么让你一个姑娘家做?你们家禹凤兮不行啊?”兮折笑道:“凤兮还小,我爹不放心。”兮折跪在垫子上,沈东黎从身后抱起她,把她挪到他刚才坐的位置,自己坐在了兮折的位置上。兮折想阻止:“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沈东黎,你别……”沈东黎坐在禹河尊主的位子上,侧首看兮折,伸手问她要朱笔。“别担心,这些东西我熟,你睡觉吧,睡醒了我跟你总结一下这些折子跟急报。”兮折犹犹豫豫地将朱笔递到他手里,靠在身后的墙上准备眯会儿。她心想,算了,他对这些事熟悉,禹河再机密的事也没她送了沈东黎龙脊更大的事。没到一刻钟兮折就睡着了,她的呼吸浅地过分,沈东黎批阅的同时回首看她,见她早已睡着。大概是真的累坏了。他就知道禹河最近肯定危机重重,禹宴临病倒,得随了多少人的意。禹河还要靠她一个姑娘撑起来。昏黄的烛光衬着她白皙的脸,犹如暖玉。她的侧脸完美无瑕,极其漂亮。本就好看的菱唇,微微开阖,此刻像是在诱惑他。沈东黎看了一会儿,觉得心猿意马,想凑上去尝尝。他还记得那个吻,虽然是她强吻的,但是很甜……结果刚转头凑上去,兮折忽而睁开了眼。四目相对,近在迟尺,空气静谧地过分。兮折的眼神有些无措,睡意惺忪。他有些无奈,声音轻柔且沙哑:“睡着了警惕性还这么强?”兮折眨眨眼:“所以,你想做什么?”沈东黎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想对你做一些坏事。”兮折被吓清醒了:“夜深了,你该回去了。”沈东黎放下笔,转身伸手勾住她纤细的腰,兮折被吓坏。“沈东黎?”沈东黎没放开她,将她贴近自己:“来,再强吻我一次。”兮折:“……”奖励她浅尝辄止,沈东黎诱她深入。……上次强吻沈东黎是因为盛陵光在,她被仇恨和报复心驱使,压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而且她已经是活过一次的人了,对于这些事都已经看淡了,当真就没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