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黎摆手:“去歇着吧尊主。”禹宴临匆忙走了。兮折看着一群人只剩下他们两个,这才看向沈东黎:“现在高兴了?”沈东黎摇头:“还没有,你亲我一口我就高兴了。”兮折懒得理他,只问:“接下来要做什么?听说你屠了京安紫府的子民。”沈东黎冷笑一声:“留着他们干嘛?他们把仙门当成神灵,把我沈东黎当成魔鬼,我留着他们让他们的唾沫星子淹死我么?”兮折竟然无法反驳,她便再没说什么。沈东黎又道:“仙门的狗养不得,万一哪天就反嘴一口,给我咬了就麻烦了。”兮折没答话,沈东黎又凑到她跟前神秘兮兮道:“我今天威胁你爹了,你会不会恨我?”兮折愣住:“你威胁他干什么?你有毛病?”沈东黎摇头:“我看他犹豫不决地,根本不想给你禹河,我就说了,我把京安紫府的地盘也划分给你,让你当尊主。”兮折看着他:“就这样?”沈东黎点头:“刚才那个女人是你爹什么人?她看起来恨你恨地牙痒痒?是你爹的姬妾?”兮折点头:“我继母逃了,凤兮又出家了,禹河府空得很,他就把姨娘和她的孩子接进来了,都是带着目的来的,谁不知道谁。”沈东黎道:“那两个孩子没一个根基好的,我看一眼就知道了,哪有你灵气。”兮折啧了一声:“你这油腔滑调地是为了把我骗上床么?”沈东黎的眼神意味深长:“你知道就好,都是要成亲的人了,一起睡怎么了?今晚还去你院里。”兮折打住他:“可别,褚姨娘那张嘴快得很,说不定明天就是我未婚和男人共处一室不知廉耻的传闻了。”沈东黎有些生气:“我那就杀了她,让她无法开口。”兮折拿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你是什么都用杀来解决么?京安紫府的家主呢?死了没?”沈东黎摇头:“他们丢下弟子跑了,估计是去盛天境了,应该还想复盘。”兮折道:“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你这次的罪孽有点大,我有些担心你。”沈东黎看着兮折,终是觉得她好对胃口:“别人只会说我该死,只有你担心我,坏丫头,我觉得这天上地下,只有我能配得上你的黑心了。”兮折漫不经心:“心再黑也没你沈少君的黑,彼此彼此,多谢夸奖。”沈东黎哈哈大笑:“就你对我胃口,长得这么漂亮,心怎么这么狠呢?”兮折笑而不语。她善良过,也怜悯过众生,所以她被众生逼地走投无路,肉身被凌迟,魂魄被碾碎,尸骨无存。怎么这么狠呢?没有人生来就是一副蛇蝎心肠,都是造化弄人。这算什么狠,她的狠还没完全体现出来呢。陪沈东黎吃完饭,在禹河府散了会儿步,沈东黎死皮赖脸非要往兮折的院子去,兮折无奈,只得让他进了门。她知道引狼入室,一进殿门,沈东黎就把门给关上,桐花被阻隔在外面,兮折被按在了门上,门上有了他俩的剪影。沈东黎眸光火热,声音沙哑:“好久没见你了,想死我了。”兮折推他:“进去再说。”沈东黎忍不了:“不行,就要在这里亲。”兮折还没来得及反抗,沈东黎的吻便压了下来。她被迫承受他的热吻。桐花忙完进院门,便看到了殿门上两个纠缠的影子,脸色瞬间红透,跑回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她就知道沈东黎不会规矩地去给他准备的房间。兮折的气息有些不稳,沈东黎吻地深,让她连喘气都困难。她轻轻地推沈东黎:“先别,我还未洗漱……”沈东黎放开她,唇角落了银色丝线,他伸舌舔了,又低首噙了兮折唇角落下的,声音哑地过分:“几天不见,甜的这么过分?让我好生情动。”恶魔沈东黎是祸世的妖魔!褚姨娘虽然不曾多次见过沈东黎,但是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那种全身被某种怪物凝视的感觉将她包围,她甚至都没敢说一句话,晚膳的时候她真的全身的毫毛都立起来了,所以她提前离开了膳食房,她的两个孩子也跟着她走了。沈东黎给她的恐惧是从深入到骨髓里的,一直到禹宴临来她房里时,她整个人都是颤抖的。她刚把两个孩子安顿着睡着,禹宴临进门,侍从给他宽衣,解了外袍,叠好放在了一边的檀木柜上。见褚姨娘坐在床沿,神色恐惧又紧张,禹宴临上去搂了搂她的肩膀,问她:“怎么了?怎么这么凉?”褚姨娘只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冰凉,她神色紧张:“刚才那个就是沈东黎?屠了京安紫府的沈东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