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谈朔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右手垫在他脑后,虚虚地把人环住,黑沉沉的冷气也一股脑压下来,将他笼罩住,让人窒息的亲吻后,又狠狠咬在锁骨处,但并没有威慑力,倒像是故作凶狠的虚张声势。
暧昧的喘息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谈朔终于出声,他嗓音很低,像是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过话,带着不见天日的腐朽气息。
他声音沙哑着,力道不减,断断续续道:&ldo;不准‐‐&rdo;
语气恶狠狠的,却意味不明,不知道是警告还是恳求,他说:&ldo;不准靠近……其他人。&rdo;
……
何一满嘴都被亲麻了,胸膛不断起伏,锁骨处也隐隐作痛,泛着细密的痒意,被子枕头凌乱地揉成一团,大半截都掉到了地上,像是刚经历了一场浩劫。
听到对方的话,他混沌的思绪清醒了些许,先是愣了一瞬,接着便心中有些无言。
操。
哪儿来的其他人。
-
早上醒来时,何一满脑子还是里一片混乱,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眼睛还没怎么睁开,他坐起身来,嘴唇和颈间都隐隐作痛,一个没留神,差点从床上滚下去,穿好拖鞋后才下意识揉了揉脖子。
没走两步,他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乱成一团的床上时,昨夜的记忆立即纷纷回笼,忍不住又脚步一顿。
已经日上三竿,泛着亮色的日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将房间里照得亮堂堂的,谈朔已经不见踪影,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何一满趿拉着拖鞋进了卫生间,领口微微敞着,刚在镜子前面站定,便看到自己肩颈处印着一道极深的咬痕,青青紫紫,看着挺吓人,昨天晚上对方发狠似的又舔又咬,今天果然留了印子。
此时谈朔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却没那么慌了,从昨天那些事看来,对方似乎没办法一直在白天出现。
洗漱后,他坐在电脑桌前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是赵雅静。
敲门声响了又响,何一满似乎终于听见了,缓缓抬起头,朝门口看了一眼,迟钝之后,他迅速抹了一把脸,收拾好情绪,去把门打开。
&ldo;起床了?&rdo;赵雅静站在门边,手里端着杯豆浆,身上是普通的家居服,长发随意地挽起来,笑起来时,眼角有细微的皱纹。
&ldo;先喝杯豆浆垫垫肚子,快到吃午饭的点了,我刚才还想着要不要来叫你,正好,收拾一下就来吃饭。&rdo;
&ldo;谢谢老妈。&rdo;
何一满接过玻璃杯,转身走进房间,把豆浆搁在电脑桌上,开口说话时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哑,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ldo;怎么,感冒了?&rdo;
……
&ldo;没什么。&rdo;
他动作僵了僵,下意识把衣领拉紧,欲盖弥彰地端起豆浆喝了一口,&ldo;应该就是没睡好。&rdo;
赵雅静见状没多问,扫了一眼房间,只觉得真是越大越不爱收拾,屋里乱的不行,正打算转身离开,视线不经意间落在桌面上,脚步便立即顿住。
&ldo;这是‐‐&rdo;
何一满正站在桌边,豆浆热度传递到手心,指尖无意识地在椅背上划拉两下,等了一阵后,以为对方已经离开了,正要去开电脑,谁知下一秒却听到赵雅静迟疑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