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朝沉吟片刻,回道:“我能拒绝吗?”
姜暮努了努嘴,挑起下巴睨着他:“藏了个女人不能见人啊?”
靳朝垂着眸笑,也不说话,他越是这样,姜暮越想进去一看究竟,她扶住了门把手挑衅地说:“我进去了哦?”
靳朝撩起眼皮盯着她,目光漆黑有力,最终姜暮还是松了手,没有踏入他的私人空间,而是看向另一扇门问道:“这是洗手间吧?借用一下。”
靳朝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有些不自然的样子,姜暮诧异道:“洗手间里也藏了个女人不能进吗?”
靳朝敛眸转过身丢下句:“你自便吧。”
他离开后,姜暮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入眼的空间干湿分离宽敞整洁,就连洗手台上都收拾得很干净,并没有藏着什么女人,可姜暮还是愣在原地,地砖全部是防滑的设计,周围墙上装了安全抓杆,淋浴间是无障碍卫浴设计,有专门可以放下来的浴凳,旁边还立了个可移动轮椅。
虽然那天就知道了靳朝的情况,可真正走进他的生活中,亲眼看见这些设施,姜暮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曾经那么利落的一个人,能单手提起她毫不费劲,背着她一口气上五楼都不带喘的,如今却被困在生活中最微小的事情上,姜暮心里难受,眼里蒙上一层雾气,但还是在走出浴室前收起了表情。
靳朝在厨房忙碌着,姜暮也走了进去,厨房l型的设计,地方很大,螃蟹的香气已经传了出来,靳朝正在准备晚饭,姜暮凑过去看了眼,撸起袖子对他说:“我也来弄两道菜吧。”
靳朝斜眼瞧她,语气揶揄:“能干了。”
姜暮撇着一双大眼,故意可怜地说:“怎么办呢?这么多年没人照顾,总不能把自己饿死吧?”
她把外套脱了,靳朝伸手接过,看着她微红的眼圈却故作轻松的姿态,他唇际发紧,收回视线随口问道:“看不出来你会没人追?”
姜暮用刀背把姜用劲一拍,愤愤道:“我会没人追?追我的人从堪培拉排到悉尼歌剧院了好吧?”
靳朝挂好她的外套,走回来语气幽淡:“怎么不去处一个?”
姜暮把配菜切好放进盘子里备用,扭头对他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处过?说真的,我跟不少男人约过会,最夸张的是一个玩摇滚乐的,第一次约会带我去深山老林,我以为他要烧烤,结果他上来就往河里跳,鞋子都没脱,还让我也跳,我都看傻了,河面还结着冰呢。”
靳朝微微蹙起眉,手上的动作也迟缓了些许,一言难尽地瞥了她一眼,姜暮立马就笑了,歪着头:“我说我讲什么你都信吧。”
靳朝眼神带着压迫感地瞅着她:“你没话聊了是吧?”
“那还是有不少的,你现在还在搞汽车吗?”
“差不多吧。”
“我回国的时候回了趟铜岗,和潘恺碰了面,他还给了我你的联系方式,是长春的座机号,我没打通,你怎么去长春了?”
“之前在那待了两年,毕业后就过来了,还有业务在那,有时候会过去。”
“是做什么的?”
“做项目,不固定,你打的那个地方搬过一次,号码不用了。”
姜暮嘀咕道:“怪不得。”
然后又问道:“高考还是成考?”
靳朝已经利落地把她切下来不要的肥料收拾干净,回道:“自考。”
姜暮愣了下,她听说自考就是自主学习,考过十几门科目才能拿毕业证,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他还要挣钱,两头兼顾。
她问了句:“自考很难吗?”
“专科不难,本科要费点事,但也还好。”
姜暮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严格来说他高中没毕业,要从专科开始考,她不禁问道:“要背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