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建得很高,通身以黑红两色为主色调,纹着火焰和蝴蝶,还刻着一些图案。
这些图案不似中原笔法,画得粗糙,但很传神。
一只飘在空中的巨眼。
一些乱七八糟的符号。
还有底下毕恭毕敬跪拜着的人群,然后是战争。
最后被滔天的巨火吞噬了一切。
姜璎大概地猜了一下这图案的意思,天空中有着一只巨眼,向底下的人传达着消息,被奉为“神谕。”
突然有一天,不知道是哪一方先发动了战争,战争还未分出输赢之时就被大火吞灭了。
疑问太多了。
巨眼是什么,那些符号又是什么意思,为了什么而挑起的战争。
想必祭祀也跟这只眼睛脱不了干系,可惜从祭台上能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姜璎左看又看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倒是摆着贡品的桌上空出来一大块,像是等着放什么东西的。
好像到了继续搭建的时间,一群村民扛着材料朝祭台走了过来。
姜璎连忙躲避,反正她暂时想不出来,不如先打道回府和陆云眠一起商讨一下。
“我回来了。”
姜璎推门张望,日光清透,薄烟袅袅。
陆云眠坐在床上,白衣胜雪,长眉秀目,如三月春杏初绽枝头,清和艳得都恰到好处。
人人都有爱美之心,姜璎也不例外,是以没有第一时间出声,而是站在门口看了会儿。
“那么久没回来,去了哪里。”陆云眠侧目轻声问道。
她就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绝不会超过半个时辰,姜璎摸不着头脑,退回去重新进门,又退,又进:
“时间流速和外面一样的呀,我就出去了一小会儿。”
陆云眠微蹙着眉,弯唇道:“是么。”
才说一会儿话的功夫,陆云眠便像精神不济似的,又阖目休息起来。
“你怎么啦?”
姜璎看陆云眠状态不太对,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发觉烫得吓人:
“陆云眠,你在发烧,你自己不知道吗?”
“明明昨晚生病的人是你。”陆云眠没什么感觉,但姜璎刚吹过风微凉的指尖让她很舒服。
这温度已然十分吓人,寻常人这么烧何止烧成傻子,脑浆都得烧干。
姜璎头都大了:“怎么办啊,你纳戒里有放药吗,不然我出去看看想想办法。”
才回来,又要出去。
陆云眠叹了口气,是不是得让姜璎和她一样,折了双腿才不会四处乱跑。
“你敢出去试试。”陆云眠拔出秋水拦在姜璎身前,明亮的剑身中映出对方透着冷意的眉目。
这又是哪句话说得不对了。
姜璎哄道:“好好好,我不走,你把秋水先收回去。”
秋水没有反应,表示陆云眠不满意她的糊弄。
姜璎蜷起指节,去挠了挠陆云眠的下巴,又将手掌整个地贴在她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