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没想到居然能这么顺利,说:“你室友还没醒,要不你再叫下来一个来接一趟?”
“不用。”宋暮云说着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对着程叶的脸就是一通拍。
程叶都被拍懵了,醒来时捂着脸,表情慌乱,“咋了?发生啥了?这是在哪儿?”
“到了,下车。”宋暮云说。
“到哪儿了?谁送我们来的?宿舍该关门了吧?我俩不会进不去了吧宋儿?不对,我得赶紧给余师傅打个电话,不然真进不去了……”
程叶看着慌慌张张的,但听他讲话这思维逻辑,徐行估计他不是太醉。
他问宋暮云:“你酒醒了吗?”
宋暮云总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不对劲儿,正抬手摸着,“醒了。”他应。
很好,又恢复了平时的拽人状态,看来是真醒了。
徐行点点头,“那他就交给你了,我走了。”说完转身就走。
主要还是怕宋暮云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被人打脸了,那今晚高低得来一架。
“哎。”没走两步,宋暮云叫住他。
徐行回头,“嗯?”
宋暮云看着他,抿了抿嘴,说话的语气硬邦邦的,“今晚,谢了。”
嚯。
徐行忍不住挑了下眉,学着他语气冷酷地应了一声,“嗯。”
什么毛病。
宋暮云皱起眉。
徐行直接让司机把他们送到了临床的宿舍楼底下,他们俩飞奔进去的时候刚过十一点半,还是余师傅又是说好话又是送水果,这才让宿管阿姨手下留了情。
口腔的宿舍楼得绕一大圈儿,徐行过去的时候不就早关门儿了?
所谓冤家路窄
昨晚在车上困得要死不活的,结果一上床就变得无比清醒,徐行愣是烙饼烙到外面有了光亮,才眯了会儿。
寝室的其他人都回家了,他也没急着收拾东西,一大早去了工作室,把要干的活儿给干完了,傍晚才回来收拾。
徐行平常不怎么在宿舍待着,所以属于自己的那块区域里没多少东西,最宝贵的无非是这么多年来自己攒钱买的几个镜头,全部都被他小小翼翼地装进了收纳箱里,拎在手上。
宿泽看他十分钟不到就收拾完了,砸了砸嘴,“你这住一年留下的东西还没我去宾馆住两天留下的多。”
“宾馆损失惨重。”徐行说。
“屁。”宿泽往四处看了看,“真没了啊?就一行李箱加一个纸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