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平日的音量和分贝,茶室瞬间冷场。宁枝鼻头发红,神情怔然,泪水像开闸的水一般流。眸光撞入眼,没有什么自以为是或者不以为然,只有了然。再也忍不住,宁枝掩面大哭。像莫名被人推入了深渊,那种无助的、撕心裂肺的哭声,这几天她一直在求,一直在撑,终于有些撑不下去。为什么是自己呢,为什么是她的家呢,为什么眼看学习生活好起来了,却又要变得悲惨呢。女生哭得起劲,戎予安握住女友的手,问:“这样?”“哭一下会比较好。”廉慕斯说,“压力太大了,心里不发泄一下,会憋出毛病。”像这种他们也不是蔬果所以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场面。干净的玄关,局促的父女搓着手站在门前,地上还摆放了一堆应季的水果(富x苹果)和甜牛奶。成年人面色苍白,身形有些佝偻;少女脸色倒是红润,只是前几天晒伤的肌肤还留着一些痕迹。他们都挂着不好意思的笑,带着些忐忑,很难请出去。赫然是宁枝以及他的父亲。廉慕斯沉默立在玄关前,对着他们带来的东西沉默,也对突然到访的人沉默。宁枝难为情道:“慕斯,我爸爸很感激你对我们的家的援助,说什么也想亲自道谢……但昨天你不在,所以……”所以通过代理人问到住址后,他们今天一大早就来到了这片装修得十分雅致,地段价格高昂的小区。结果刚来,就被小区安保拦截在了大门外。竟然不能用身份证相抵进去,而是必须通过业主的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