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只穿了四厘米的短靴,纯色风衣将紧致的曲线冲淡些许,在飒飒风声中,像一株孤傲的清梅。
“既然看出来了我的心思,又何必拆穿?“
她咬字停顿,状似不经意地瞎猜:“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大着胆子去别蝉联两届世界冠军的顶级赛车手的车尚且情有可原,那么太子……该是出于什么理由,来试探一个后辈的车技?”
谢昭年在感情里尤其擅长玩心理战术,时常能够精准攻破对方的心房。
她深知自己骨子里的顽劣,因而对于看上的猎物,绝不会轻易放手。
林留溪不知道阿明同她聊的那些,所以自然不知道此刻开了上帝视角的谢昭年,故意提起这个称呼,不过是为了在猎物的心头再添一把火。
燃烧地越烈,今夜在林留溪心中留下的印象越深。
她笑吟吟地望着林留溪,从他逐渐下压的眉梢中读出了计谋奏效的答案。
见林留溪深眸之中的涌出几分复杂神色,却并未急着回答,于是她踮起脚,在漫长的沉默中,将两人间的距离悄无声息的拉进。
谢热的呼吸落在林留溪的下颚处,卷起一阵陌生的酥痒感。
她越界的行为让林留溪后退半步,看向她的神色犹如淬了溪冰般。
只是眸子不似先前冷淡。
林留溪厉声警告:“别叫我太子。”
他顿了顿,“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谢小姐。”
谢昭年却觉得有意思极了。
缓过神来的江鹤轩下了车,噙着笑代谢昭年赔不是,打断了两人的话。“林哥,谢谢就是小孩儿心性,一直把你当偶像来着,先前一时冲动才做了那些蠢事,你别放在心上。”
骤然加入对话的笑面虎姿态恭谦,挡住了谢昭年的半边身子。
林留溪收回落在那小狐狸脸上的目光,神色又恢复了往日一贯的冰冷,略微颔首,没作他言,驱车扬长而去。
等人走了,江鹤轩才松一口气,“你刚才跟林留溪说了什么?把他脸色搞得这么阴沉,我说谢大小姐,你能不能收敛一些。
刚才跟在你旁边,我感觉半条命都快被你吓没了。”
谢昭年拢了拢衣衫,视线追随着那辆疾驰而去的车影,直到变成一个模糊的点,才漫不经心道:“你不懂,懒得跟你说。”
“是是是,您纵横情场没打过败仗,太岁头上也敢动土。”江鹤轩没好气道。
他仔细盯着谢昭年看了半晌,忽地伸手欲抚上她的额头:“该不会是脑子被撞傻了?“
指腹还没碰到谢昭年,被她一巴掌拍开,她一矮身坐回了驾驶位,”你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