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潭一跺脚,气道:“他们怎么能这样!”
她来回走了一会儿,又问道:“姑爷呢?姐姐去找姑爷了吗?”
清荷吸吸鼻子,走过去坐到床沿上,终于忍不住哭起来:“我,我第一个就去找的姑爷,周姨娘说他正睡着,不让打扰,把我骂了回来。”
小潭颓然坐在凳子上,咬紧了牙关。
王恕意躺在床上,疼痛已经占据了她所有的知觉,她多希望能一眼昏过去,意识却始终保持清醒。
她将手放在嘴里,用牙齿狠狠地咬着,期望着膝盖上的疼痛能稍稍转移。
“姑娘!”清荷抓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口中拽出来。
小潭赶忙过来一看,只见王恕意的手上带有两道深深的牙印,上面还带着血丝。
她咬紧牙关,一下子跪在床边的脚踏上:“姑娘,你再等等,我一定替你把大夫请来!”
说完,她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跑。
清荷忙道:“如今已经宵禁了,没有府里的帖子,你会被抓的!”
小潭没回头,一咬牙,跑了。
王恕意赶快推推清荷,歪头看着门的方向,急道:“你你快去把她追回来”
她一急,膝盖碰到了床案,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清荷忙应了,起身去追小潭。
王恕意此刻已经呼吸急促,身上的火快似要将她烧着,她伸手扯开衣服领子,不住的喘气。
屋里的沙漏静静的流淌着,不知过了多久,屋外有人喊道:“姑娘!姑娘!大夫来了!”
王恕意歪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青袍的中年男人提着药箱走进屋来,恭敬向她行礼:“夫人,在下姓许。”
她想应一声,却发现自己已经没了力气,神色一恍惚,晕了过去。
许大夫上前看了王恕意的症状,很快,便写好了方子,交给清荷和小潭:“照此方抓药,快去快回。”
清河小潭欢喜不已,忙谢过他。
小潭拿着方子往外走,突然想到一事,又返回来朝许大夫道:“许大夫,可否借您的印章一用?”
她方才见着了,这人拿出一个印章,那些专管宵禁的士兵便直接放他过来了。
许大夫捋着胡子笑笑,将怀里的印章掏出来给她:“拿去吧。”
小潭连忙行礼谢过,高高兴兴转身出去了。
待王恕意醒来时,那位许大夫已经没了身影,她摸摸额头,烧已经退了,膝盖上的疼痛好像也减轻了不少。
小潭正坐在脚踏上睡得正香,王恕意张了张嘴巴,声音沙哑,叫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