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疤调转马头,扬起一鞭便打在马儿身上,马儿扬蹄,往来处狂奔,身后众多蒙面人跟上。
王恕意横着趴在马背上,只觉得整个胃被颠得难受至极,她抬手抽出发间的绿血含芳簪,便往马脖子上扎去!
马儿骤然吃痛,嘶鸣不止,往前翻身摔倒,直接将王恕意甩在了地上。
刀疤反应极快,早已翻身跳下了马,他看着趴在地上的王恕意,忍不住骂了一句:“臭娘儿们!”
他上前一把抓着王恕意的头发,迫使她扬起脸来:“你他妈的是不想活了是吧!”
王恕意疼得牙齿打颤,一双手紧紧握着簪子,说不出话。
刀疤将手猛然一松,起来转身朝一个手下道:“将她的手绑了,扔到马上去!”
“好嘞,头!我早说过对妇人也不能掉以轻心,她们要是挠起人来,可是能把人挠掉层皮!”
众人哄笑不止。
那手下说罢,便拿着绳子下马,往王恕意走去。
王恕意撑着身子不断后退,眼看着他离的越来越近,想到自己一会儿可能要面临的处境,心下一狠,咬着牙,拿起簪子便要刺上自己的喉咙。
那手下一把抓住她的手,将簪子夺过去,随手扔出了老远。
他用绳子将王恕意的双手绑住,见她拼命挣扎,便道:“你要是听话,回去了会好好安置你,要是还闹——”
他冷哼一声:“咱们在这儿就办了你!你瞧瞧我们有多少兄弟?他们可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啊!你确定你那身子能经受得住?”
王恕意被吓得一愣,抬眼看去,几十个蒙面壮汉正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她停止了挣扎,眼睛里开始流出泪来,喃喃道:“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那人将捆绑的绳子打了个死结,把王恕意从地上拽起来,扔到马上,嘿嘿一笑:“那得看我们头儿想不想了!是吧?头儿?”
刀疤看了他一眼,翻身上马,骂道:“回去!”
他新换了一匹马,猛甩一下马鞭,便扬长而去。
众人忙骑马跟上。
大约跑了近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个荒废的小村庄,找到了一件空屋子,将王恕意丢了进去,锁上了门。
王恕意又饿又累,但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当中,深怕那些人对她做出什么事来。
屋子里有些破旧的桌椅,她将它们拖到门后摞起来挡着,然后费力爬上去。
此刻她的心才稍稍有些放松。
她坐在桌子上,抱着双腿,将脸埋在膝盖上,不住地期盼有什么人能来救他。
李家会来人吗?她不知道,应当是不会的吧。
父亲远在钦州,肯定还不知道她已经落入了贼手。
怎么办?
谁来救救她
她正默默流着眼泪,却听见屋外突然响起了声音,有人正在门外开锁。
王恕意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煞白,她哆哆嗦嗦从桌子上下来,双手抵着桌案,想要阻止人进来。
很快,她隐约听见外头有人在说:“门从里头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