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啊精彩!”一个身穿大红长袍的男子拍着手从一旁的墙角出来。
沈楼轻瞥他一眼,没好气道:“躲在那里多久了?”
赵信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也没多久,大约是从你说男人最会装傻开始吧。”
沈楼嗤笑一声,并未答话。
赵信指指那个远处消失的背影,问道:“这就是那荷包的主人?”
沈楼轻轻嗯了一声。
赵信啧啧称奇:“这李时恐怕如今还不知他的这位夫人曾经跪了上百层的万安寺台阶,给他求平安符的事吧?”
沈楼脸上浮现出一抹讥笑:“知道了又如何?”
“哎,也是。”赵信叹气:“他现在美人在怀,那里还会再管旁人。”
沈楼眯着眼睛,背着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赵信一看他这神色,暗叫不好:“你不会是认真的吧?这可是李元的儿媳妇,李婕妤的堂弟媳!”
刚才他在墙角就觉着,沈楼这厮对这妇人不一般,如今看来,他果然是动了春心。
可那人早已经嫁人了,嫁的还是李家。
赵信拍拍沈楼的肩膀,提醒道:“你可不能玩儿得太过火呀!”
沈楼拂开他的手,往休息的禅房走去:“我从不玩儿。”
坏了!这是真的认真了。
赵信跟上他,认真劝道:“你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不说别的,京城里有多少豪门贵女在巴巴地等着你,可你呢,看都不看一眼!”
沈楼不理他,推开禅房门,走进去。
赵信进了禅房,接着道:“行!你说对成家没兴趣,可以,晚些时候成亲也行。可你怎么就看上了一个妇人?”
他喝了口水,摊开手:“看上个妇人也就罢了,可偏偏还是李元的儿媳妇!回头他到父皇那告你一状,你说,怎么办?”
沈楼往枕上一躺,不在意道:“那又如何?”
赵信噎住了,父皇母后待沈楼比待他还好,从小什么好吃好玩的都往他那里送,时常惹得几个兄弟看红了眼,平日里,沈楼惹了什么祸事,父皇母后也从不责怪。
就是如此,才纵得他无法无天!
他不肯放弃:“你要是看她过得艰难可怜她,让父皇敲打敲打李家就是了,没必要——”
“我要她。”沈楼一下子翻身坐起,“她嫁了人也好,未嫁也罢,就算她是身份上不得台面的三教九流,我也要。”
声音坚定,不容质疑。
赵信张了张嘴,他从未见过沈楼如此,心里暗暗有些震惊。
末了,他只得微微叹了口气:“那就祝你心想事成。”
沈楼扬起唇角:“自然。”
王恕意不知就在不远处的一处禅房里,已经有人在打她的主意。